前世她才是真的傻,在襄州扮成“江恒”參軍,對外說是姜家家仆,她以身犯險打退西域諸國,立下的戰功都便宜了父親,父親升了二品將軍,“江恒”也戰死了。
新帝登基,佤臘國侵犯北境,姜家調往幽州參戰。
她戴著面具遮掩面容,一桿玄英槍深入敵營,斬佤臘王子首級,她身形與弟弟相似,母親軟硬兼施,讓她把功勞讓給弟弟。
此戰告捷,父親因此封了威遠侯。
她害怕被發現欺君之罪,一直當個病弱大小姐,從來不敢顯露自己的武藝,更不敢出風頭。
陷在后宅,她只能爭奪母親那點可憐的偏愛,她覺得自己比不上弟弟,但總能比得過一個表小姐,最后一敗涂地,慘死火場!
姜蘅蕪淡定的吃著一碗冰酪,香甜爽口,炎炎夏日實在是一種享受。
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,侯夫人一副下不來臺的樣子,勸道:“蘅蕪,也不單是箐箐不服氣,大家都想再比一比。”
“不如就隨意玩一玩,讓衛國夫人也看個熱鬧,母親這就讓人去準備。”
一碗冰酪吃了一半,姜蘅蕪忽然咳嗽起來。
她咳得厲害,兩頰泛起紅暈,面若桃花,更添幾分美艷動人。
衛國夫人嚇了一大跳,“這是怎么了?”
朱雀拿了溫熱的茶水喂給小姐,輕拍著小姐的背。
姜蘅蕪用帕子捂著嘴,輕聲道:“衛國夫人別擔心,我沒事,只是陳年舊傷罷了。”
“父親封威遠侯,西域小國憎恨姜家,不敢刺殺父親,反而來刺殺府中女眷。”
“我替母親擋了一劍,傷了肺腑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姜蘅蕪又咳了起來,捂著胸口十分難受,像是連話都說出不來了。
朱雀紅了眼眶,大聲道:“那劍上有毒,若不是小姐拼命擋著,夫人沾上了一星半點,您可不像小姐自幼習武,哪里扛得住呢?”
“小姐在幽州養病一年,可身體已大不如前,夫人只知道哄表小姐高興,怎么就不顧念小姐的身體呢?”
“表小姐是客,可小姐才是夫人的親骨肉啊……”
姜蘅蕪輕輕拉了朱雀一把,佯怒道:“朱雀!不得無禮,孝順母親是我該做的,你再說我就生氣了……咳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