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蘇家的男人,一個比一個自大。
到了他們手里的東西便不打算再吐出來了,還用如此難聽的話來諷刺她。
“算計?二叔這話就可笑了,當年要不是媽媽拿出所有積蓄替蘇家填窟窿,蘇家或許已經破產了,三十年前的三千萬和現在的三千萬是一樣的價值嗎?我只是要拿回媽媽的東西,怎么就叫算計了?”
二嬸的話也插了進來,“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,當年你媽媽也是張口閉口她拯救了蘇家,又有什么用?還不是管不住男人?小三都到她臥室偷情了,最后死……”
“砰!”
蘇婉禾砸碎了茶杯,目光朝著二嬸看去,“最后怎么了?”
她的目光太冷,像是一道利刃冷冷刺向二嬸的心臟,讓二嬸突然明白過來,她已經不是十歲的小女孩了。
蘇逸山攜著小三一家進來,“這是鬧什么?”
二嬸拍了拍胸脯,“大哥你可算來了,你們家婉禾出國留學多年,還真是脾氣見長啊,這才攀上司家又是摔東西又是擺臉色的,連我們這些長輩都不放在眼里了。”
蘇逸山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,直接開口道:“你一天沒有嫁人你就是蘇家人,顯擺什么?還不快給二嬸道歉。”
林秀梔也假模假樣道:“我家婉禾不懂事,弟妹你別生氣。”
蘇婉禾看著在場眾多所謂的長輩,還有朝著里面打量的晚輩們。
一切都和當年一模一樣。
即便當年蘇逸山和媽媽關系不好,至少媽媽是長房媳婦,有她在,沒人欺負自己。
媽媽一死,連唯一的父親都成了敵人。
她在蘇家,從來就感覺不到半點親情。
各房人團結自家,唯獨她在長房還被小三一家算計。
她孤零零站在那,與世界為敵。
“爺爺,所以我提出的要求你仍舊不同意,是嗎?”
“婉禾,怎么跟爺爺說話的?”
蘇逸山訓斥道。
“好,我就跟你說,爸,我要蘇氏工程部總經理的位置。”
蘇逸山愣住,一旁的蘇以軒開口:“姐,總經理爺爺已經答應給我了,你一個女孩子來工程部干什么?”
一聽說這么重要的位置竟然給了蘇以軒,他才去公司實習了半年而已。
而她辛辛苦苦在南城打拼三年。
原來只是老爺子搪塞她的計劃,也許他根本就沒想到她會完美收官。
從一開始,老爺子就在耍她。
能力遠沒有性別重要。
蘇逸山冷著聲音道:“簡直是癡心妄想,你不準備結婚去蘇氏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