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下輸液瓶,自顧自去了洗手間。
出來的時候,她甚至當霍津臣不存在,一個人把輸液瓶掛回去,上床平躺下。
霍津臣目光一直停她臉上,“早餐要吃什么?”
“不吃。”
他胸口隨著深呼吸一浮一沉,輪廓線條繃緊,冷硬,可他還是退了一步,“沈初,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,但身體是你自己的,我不希望你折磨自己。”
沈初看著他,“我現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她翻了個身,背對他。
霍津臣沉默,佇立了片刻,拿起沙發上的西服外套,“有事,給我打電話。”
沈初閉上眼,不回應。
霍津臣也開門離去。
聽到門關上的動靜,她才睜開眼,眼中再無半點波瀾。
…
沈母知道女兒住院,趕了過來。
瞧見人沒事,只是累倒了,沈母才松了口氣,“你差點嚇死媽了,現在媽就剩下你跟弟弟了,要是連你也出事…”
“媽,不會的。”沈初覆在她手臂,笑著安慰,“我可是很惜命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母慈和地笑,抽出手來,緩緩起身,“媽去給你買早餐。”
看著沈母出門的背影,沈初心中卻悲喜交加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母親的關心與疼愛,盡管母親的這份疼愛是建立在失去丈夫、兒子昏迷的狀態下。
沈初在醫院住了兩天,第三天便出院。
她辦理好手續,拿起手機給律師打了個電話。
沒一會兒,對方接聽,“霍太太?”
“那份離婚協議,你現在寄給霍津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