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飛機好玩嗎,會飛多高呢?”他端著碗,好奇地湊著裴牧青,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,“是小鳥飛得快,還是飛機呢?”
“可以鉆到云朵里,很高。飛機飛得更快一點。”
“下次我們一起坐飛機去別的地方玩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耶!”
吃完飯,小兔還惦記著沒吃完的零嘴,又埋到花瓣里吃吃吃。等裴牧青洗完澡下來,就看到一只圓滾滾的白兔以貴妃醉酒的姿勢,側(cè)躺在灰色柜子上,三瓣嘴叼著一株滿天星,正憂郁地仰望天花板。
裴牧青過去,伸手把吃成黃毛的小兔撈在懷里,食指戳戳肥嘟嘟的肚皮,打趣道,“好會吃的一只小兔。”
小兔掀開眼皮瞧了一眼又開始嘴欠的裴牧青,后腿輕踹以示威脅。維持著大佬叼煙的帥氣姿勢,小兔慢悠悠地把嘴里的滿天星嚼完,低頭輕輕咬了一下裴牧青的手指,兔耳朵向前一指。
裴牧青托著小兔往前走,又在向右偏的兔耳指引下,把小兔接送到兔兔廁所。
著名珍珠廠商林小兔尾巴一翹,慷慨撒糧食,制作出新鮮的黑糖珍珠。每一顆都圓乎乎,小巧可愛。
可惜,他本兔已經(jīng)戒掉了品嘗的習(xí)慣,坐擁億萬珍珠工廠,卻不能夠享受珍珠自由。害,實在可惜。
小眼神一覷,廠商的專屬司機裴牧青會意,帶著高傲的小兔上樓洗澡。
“兔兔,你又被大灰狼抓住了嗎?”蘋果抱著小兔的手指蹭著,喵喵喵地大聲講。
小兔正在給小貓梳毛,聞言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“狼,味道在你身上。”蘋果小貓爪拍拍,從小兔手上跳到他身上,扒拉著牛仔外套,跳到他肩膀上。小鼻子嗅嗅他的頸窩,小貓炸毛變成一只橘色恐龍,喵嗷一聲滾到小兔的膝上,神色警惕。
“喵喵喵是不是要咬你,為什么脖子上全是狼的味道!”小橘貓豎著尾巴,呲牙。
小兔下意識伸手摸摸自己的脖頸,昨晚在床上聊天,不知道怎么回事和裴牧青講著講著,眼神一對。兔子沒忍住,啪嘰一口親到裴牧青臉側(cè),打響親親的第一槍。
裴牧青也摟著他,溫熱的吻先是落在他的額頭,流連到臉頰,一下一下地輕輕吻著。小兔喜歡這種親吻,像是平常呼嚕毛,細碎的,輕柔的,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。他感受到裴牧青的呼吸也落在他的鼻尖。
“可以嗎,小兔?”裴牧青額頭抵著他的額頭,鼻尖輕輕碰了下他的臉頰。
小兔迷迷糊糊地睜眼,疑惑,“什么?”
“可以……”裴牧青眼睛也濕漉漉的,紅著耳根,“我可以吻你嗎?”
好奇怪,那剛才是在干什么呢?小兔看著紅透的家伙,不理解,但氛圍正好,兔正被親得酥酥麻麻,不想暫停。他帶著黏黏糊糊的鼻音,也學(xué)著裴牧青,用鼻尖蹭著裴牧青的鼻子,“可以,怎么樣都可以,親親兔呢。”
肉眼可見的,眼前的人臉更紅了,裴牧青垂眸,呼吸落在他臉上,“閉上眼睛。”
在黑暗來襲的那一刻,小兔的唇上也落下一抹溫熱。唇瓣被溫柔地銜著,輕輕地磨著。
是與親臉頰和額頭完全不一樣的感受,小兔悄悄睜開眼睛,偏偏與凝視著自己的裴牧青對上視線。
那雙平日里棱角分明的眼,盛滿盈盈的暖光,映著兩只垂著耳朵的小兔。唇瓣被輕輕咬著,揉弄著,熱意從那一處擴散開,讓小兔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臉。
他卻不知道,很熱情地迎接上去,響亮地親一口裴牧青薄薄的唇瓣,哼唧道,“裴裴,我們是在接吻嗎?”
一瞬間,小狼耳朵冒出來,不知所措地抖了抖。裴牧青的手扶在小兔的腰間,把這個總是直言直語的人往懷里帶,貼了貼他的額頭,“嗯。”又低頭封住這張嘀嘀咕咕的嘴巴,堵住未出口的害羞話。
初次接吻,兩個人唇貼著唇,摸索著,探索著,小動物般輕輕啄著,先被交纏的呼吸弄得面紅耳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