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言手中的備用鑰匙“咔噠”一聲擰開傅語聽的別墅門鎖,撲面而來的是一室冰冷的空氣。
“語聽?”
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客廳回蕩,茶幾上那杯沒喝完的牛奶已經凝結了一層薄薄的膜。
他金絲眼鏡后的瞳孔劇烈收攏,整個屋子都被搬空,只剩他們往日的合照孤零零的被倒扣在床頭,他拿起,照片里傅語聽的笑容此刻看來盡是嘲諷。
“傅、語、聽!”他咬牙切齒的撥通了電話。
行駛的邁巴赫車內。
車載香水混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,在兩人之間織著一張無形的網。車廂內陷入一種奇異的靜謐,只有空調出風口發出細微的翁鳴。
微妙的氣氛被手機鈴聲打破。
陸景言的名字伴隨著刺耳的鈴聲不斷閃爍。
“為什么搬走?”陸景言陰沉地聲音從聽筒傳來。
傅語聽瞥了眼薄行洲緊繃的側臉,輕聲道:“房子也要過戶給你。我這段時間搬去韻知那里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里幾秒,陸景言捏緊鑰匙指節泛白,嗓音低沉而深情,仿佛真的情根深種:“語聽,你對我真好,我愛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傅語聽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,眼底卻一片冰冷。
掛斷電話,薄行洲冷聲問:“誰的電話?”
傅語聽別過臉看向窗外,聲音依舊低柔又冰冷: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”
薄行洲的別墅坐落在半山腰,落地窗外是整座的城市的風景。傅語聽剛踏入玄關,就問道一陣食物的香氣。
“夫人回來啦?”王媽系著圍裙從廚房迎出來,笑咪咪地拉開餐廳椅子。
“糖醋排骨、辣子雞…”
她洗了手嘗了一塊,這幾道菜不僅全是她的最愛,連甜度咸度都分毫不差,連文韻知都不清楚她這些飲食習慣。
沒有姜,傅語聽的筷子懸在半空,想到跟了陸景言5年,他對她的喜好沒有半分了解,不由楞住了。
“不合胃口?”薄行洲解開西裝扣子在她對面坐下,袖扣折射的冷光晃過她的眼睛。
傅語聽沒有說話,低頭默默吃著飯。她不知道的是,喜歡就是無數個恰到好處的“巧合”。
飯后,薄行洲帶她來到二樓盡頭的主臥。
推開門時,傅語聽呼吸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