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雙眼赤紅,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,恨不得穿越過去。
怎么可能?
不是說要轉給他?
怎么她自己當董事長?
絕對不可能!
對了,她和我都沒結婚,拿不到股權。
他拿起手機里馬上給傅文城發消息。
一定要阻止她。
傅文城收到短信,一下了然。
他死死瞪著主位上那個如同女王般凜然的侄女,身體往后坐,剛剛的震驚立馬不見,聲音充滿了質疑和得意。
“不可能!”他指向傅語聽,又指向周野,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:“股權轉讓書?!轉讓書呢?!那份協議寫得清清楚楚!傅語聽,你必須結婚才能完全繼承股權!否則股權由家族信托代持。她還沒結婚,她憑什么接管?”
傅語聽紅唇一動:“我結婚了。”
她的聲音不疾不徐,甚至有些低沉,卻像一把冰冷的手術刀,精準地切斷了傅文城的質疑。
她跟景言結婚了?
不可能啊!
景言還發信息讓他拿結婚的事做話題。
整個會議室瞬間落針可聞!
而監控的另一邊,陸景言面色一變。
他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聽錯了,他后退進度條又重新聽了一遍。
監控屏幕上,傅語聽的側臉平靜無波,甚至在他反復倒放、放大、再倒放的過程中,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勉強或猶豫。
她說得那么自然,那么篤定,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,一個與他陸景言毫無瓜葛的事實。
一瞬間,心猛地一空,像是被千斤石狠狠砸了一下。
屏幕的光映著他因為極度震驚和暴怒而扭曲的臉,眼中布滿了血絲。
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頭頂。
過了幾秒,轉念一想,只覺得可笑。
她能跟誰結婚?
有誰會要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