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青檸趕到學堂的時候,只見裴承業(yè)蜷縮成一團在臺階上坐著,身上灰撲撲的,臉上也有明顯的傷。
兩個小廝也是一身的傷。
這一幕讓提心吊膽的她瞬間酸澀不已,眼眶也有些酸疼,有眼淚想要奪眶而出。
“阿業(yè)!”
裴承業(yè)聽到母親的呼喚,瞬間抬頭,但卻在看到母親的瞬間又避開了她的視線,迅速側(cè)頭去擦拭臉上身上的污漬。
這衣服是母親給他買的,被弄臟弄壞了,他如何對母親交代?
舒青檸不是沒看出他的小心思,她立刻上前,將人抱進懷中,“別怕,母親來了。”
裴承業(yè)沒想到母親第一句話不是質(zhì)問他為何與人打架,給她惹事。
竟然是讓他別怕!
“母親……我……”
他想道歉來著,可舒青檸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,她沉聲吩咐,“去查是誰動的手,還有我要見夫子!”
裴承業(yè)生怕給母親帶來麻煩,趕緊開口,“母親,莫要因為兒子與人為難,阿業(yè)以后再也不會這樣做了。”
他那張俊朗小臉上,有擦傷,有淤青,看得人心疼不已。
“阿業(yè),是對是錯還不一定,況且母親相信你不是主動犯錯的那一個。”
裴承業(yè)在她面前敏感自卑,跟在她身邊的小廝也曾說過,裴承業(yè)在學堂之中,甚少與人往來,也就是尋常和裴言之說說話。
但因為和裴言之所在的書館不同,兩人其實說話的時間并不多。
一個說話做事小心翼翼之人,若不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,怎會動手?
裴言之在一旁看著母親給裴承業(yè)擦拭著臉上的污漬,心中不喜。
“兄長,你就跟母親如實說,你怎么就動手打了人?咱們可是侯府一脈,這可是不團結(jié)族親的表現(xiàn)啊。”
舒青檸很明顯的感覺到,本來情緒松緩些許的裴承業(yè)瞬間又緊繃起來,擔憂的看向她。
舒青檸蹙了蹙眉,“言之,胡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