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公子有所不知,咱們能這樣出其不意一次,已經很是難得,指不定咱們從上個莊子出來,就有消息送去京城了。”
裴承業有些驚詫的看著母親,“您是大娘子,又有掌家鑰匙,他們還能這樣對您?更何況,二祖父不是已經交出了賬本,最近也沒有再鬧出什么事情嗎?”
他的不解在舒青檸看來再正常不過,畢竟侯府中人也都覺得二房是徹底的被收回權勢了。
連當家主母趙氏都被休了,這二房哪里還能蹦跶起來?
可在舒青檸看來,二房還有極大的問題,就單單一個裴沐就足以看出。
這一次裴承業被打,若不是有他在其中攪和,那些人怎么敢的?
即便有個裴書,也掀不起來什么風浪。
再有這一次,她提前就做了計劃,要去莊子上看看,這在侯府并不是秘密。
所以他們看到的是欣欣向榮,一片祥和,賬冊也沒有絲毫的漏洞。
當時她和福伯都有同樣的疑慮,只不過福伯并不好確定。
她之所以立刻來這莊子,也是為了查驗一番。
若是這一處突然造訪的莊子上也是賬冊明了,沒有任何缺漏,那她還真是高看二房幾分。
只不過現實卻極為的打臉,不僅漏洞百出,還發消息他私自增加租金,讓佃農難以生存。
“阿業,人心隔肚皮,有些人不是一次就能看明白的。”
裴承業雖然不是太過明白,但這一趟他受益匪淺,并非來自于書本和夫子口中。
而且他親眼所見,不一樣的地界,田地,就能孕育出一群完全不同的人。
稻谷很好,但只供給富人和權貴。
粟米雖差點,但卻是民生。
舒青檸沒多做停留的回京,隨即讓張索尋數十個身材高大,有些微拳腳的家丁。
之后便讓張索帶著去各個莊戶上核對賬冊。
“張索,我只有一個要求,賬冊要真,證據要足。”
張索抱拳領命,“小的定不負大娘子所托。”
之后外面的莊子她不會再去親自視察,她要將重心放在城中的鋪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