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無奈,只能去找裴言之。
裴言之聽到母親生病,便火急火燎的回了三房。
這幾日,舒青檸一直在關注裴平和二房的動作,加上張索也差不多把莊子走完,了解了最初的情況。
她雖然找了好幾個賬房,但整個人也是忙得不可開交,所以并沒有注意裴言之日日都去三房的情況。
裴言之在三房一呆就是一整日,除了伺候母親,剩下的時間都被祖母拽著不讓走。
說是要與他說說話。
九月初七,李夫子抵達京城,他所來是見大學士的,所以抽空赴了舒青檸的約。
舒青檸也提前跟兩個孩子知會了一聲,讓其收拾妥當自己后帶著孩子一起拜見了李夫子。
李夫子頭發花白,七十年歲,卻身子硬朗,談笑風生。
麓山書院院長到訪,這對于侯府來說,是蓬蓽生輝的事兒。
尤其是侯府是武將之家,裴御又戰死的情況之下,府上更加的重視。
這一日,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,舒青檸從裴御喪事結束,就沒見過這么整整齊齊出現的一家人。
裴道遠一副主家長輩的做派,上前與李夫子寒暄。
舒青檸就站在他身后幾步開外,李夫子簡單點了點頭,便問身側的福伯,“大娘子呢?”
福伯立刻將人往前引,舒青檸也順勢上前迎,“夫子遠道而來,路途辛苦了。”
李夫子一抹胡須,甚是爽朗,“慧源那老東西說你棋藝了得,他都只能堪堪應付,等下大娘子可得空些時間出來與老夫殺一局。”
舒青檸怎么都沒有想到,這一見面就是這么個情況。
李夫子與慧源大師竟然有往來,她有些害羞的笑著回,“也是慧源大師相讓,不然我一個小女子如何能敵得過他。”
李夫子卻連連擺手,“誒,你不了解那老東西,他從不說謊也不說大話。”
兩人就棋藝說了好幾句,兩人才進了正廳坐下。
因虞氏不在,主位空懸,舒青檸雖然是晚輩,但如今也有了管家權,與裴道遠,裴和才坐在一側,李夫子坐在一側。
剩下的孩兒就都各自站在其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