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云州這才回頭看她,“想買什么便買,不用跟我說的。”
反正他的俸祿也沒有多少,她每次買什么都是花費自己的錢,他也沒有什么立場發表意見。
“不是買東西。”
“我嫁來溫家已經幾個月,對于家中事務也算是了解,婆母年紀大了,一直操持著家務,實在太過勞累了,不如我替母親分擔一二?”
溫云州想了想,“你有這份孝心很是不錯,不過我回去跟母親商議后再決定。”
聽到溫云州這樣說,舒枕月心里雖然依舊沒能開懷,但至少舒暢了幾分。
舒青檸嫁給侯府才幾個月就能執掌管家,她不信她能差過舒青檸。
她是舒家嫡長女,是父親母親最為疼愛的女兒,她一定做得比舒青檸好,現如今她在京中的名聲,她會一點點的搶過來。
怕溫云州忘記跟馮氏提管家一事,臨進溫府的門時,她又提了一遍。
溫云州一回來就去見了馮氏,馮氏見就他一個人來,有些不滿。
“這參加了宴會歸來,也沒說來婆母房中坐坐,實在沒有規矩,還說是舒家嫡長女,要我說,她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庶出呢,上不得臺面。”
母親對舒枕月的埋怨沒能讓溫云州反駁,他只是盡力的順著母親。
“母親,她在府中本就備受寵愛,有些事情自然不知道,您空了教教她就好了。”
馮氏切了一句,“我教她?她不教我已經夠感謝蒼天得了。”
“兒啊,不是我說,這舒枕月還真不是好教導的,你看她眼高于頂,花錢大手大腳,這吃喝應用皆是昂貴,咱們家可怎么養得起?”
溫云州要開口,馮氏又道,“你別說什么那是她的錢,她嫁來溫家,那就都是溫家的,是你的。”
“你看看別人家的兒媳,用自己的錢擴夫家的賬,讓夫家越來越好,可她呢?只為自己著想,實在讓人無法認同。”
馮氏恨不得將這個兒媳貶得一文不值。
起初的她知道兒子得舒家青睞定下婚事時,她便讓人打聽過,當時還是定下的二姑娘。
說二姑娘性格柔弱,溫順可人,她想著,等嫁過來,她的嫁妝便幫著她打理,這樣一來錢生錢,對溫家只有好處。
可后來換成大姑娘,她本有些微詞的,可兒子說嫡長女身份不同,她又想,嫡長女,那嫁妝應該會更多,似乎也不錯。
誰曾想,這舒枕月嫁來幾個月,除了剛入門時送了她一點首飾,后面是一毛不拔,更別提將嫁妝給她管理了。
所以現在只要有機會,她就在兒子耳朵邊說起兒媳的壞話。
一邊給她立規矩,立婆母的威風,一邊又不止一次的在兒子面前詆毀貶低兒媳,為的就是徹底拿捏兒媳婦。
溫云州見母親心氣兒不順,便也不好再提給舒枕月管家一事,就怕引起母親更加的生氣。
“母親慢慢教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