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花的本性是難以隱藏的,尤其是在看到這么多從未見過的花,眼中的情緒是隱藏不住的。
看她看得起勁,貴妃娘娘便和其他人去一旁說話。
沒想到的是,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,這舒枕月便找了個機會上前來與她說話。
其實她在進入素玉殿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瞧見了坐在最尾的舒枕月,不過她并未瞧她一眼。
和貴妃娘娘一起出素玉殿后,她便想著舒枕月一定會有動作,但很讓她意外的是,舒枕月全程就站在遠處,很是恪守自己五品小吏妻子的身份。
倒是讓她意外。
不過現(xiàn)如今舒枕月上前來與她說話,她心里冷笑連連,“二妹妹今日好生風光啊。”
“長姐不也是嗎?全場也就長姐有這樣的資格前來了。”
的確,在場的婦人中,也就是她丈夫的官職最低,坐的位置也是門邊。
這也是她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舒青檸,因為她不敢,她這樣的身份,還有就是最重要的一點,現(xiàn)如今的舒青檸可不是以前的舒青檸。
加上她在侯夫人和貴妃面前很得面子,若是她隨意的說點什么,貴妃就能讓人將她掃地出門。
可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,她不能行差踏錯。
可為什么貴妃娘娘走開后她又上前搭話呢?因為她實在看不下去,實在不想舒青檸出盡風頭。
“你是在嘲諷我嗎?”
舒青檸點頭,“沒錯,就是嘲諷長姐,明明姐夫官位不夠,卻還舔著臉來賞花宴,不過長姐臉皮厚,大家也都是有教養(yǎng)的人,自然不會在長姐的心窩子上扎刀子的。”
她現(xiàn)在做的就是在她心口上扎刀子,明知道她這人最是好面子,最是在意這個,她就偏生這樣說。
舒枕月果然瞬間臉色繃不住,下意識的就想動手。
沒想到舒青檸接下來的話讓她神色大變。
“長姐,此處可不是平陽侯府,這里是別宮,是貴妃娘娘的眼皮底下,你還想對我下手嗎?”
“你你說什么?”
舒青檸沒有慣著,“難道當天在平陽侯府,長姐不就是想要推我下水嗎?長姐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其實她沒有十足的證據(jù),也是香云察覺不對,但香云也擔心是自己看錯,便在后來將這件事說了一下。
舒青檸想了想,這舒枕月應該做得出來,沒想到剛剛隨口一提,她面色大變,看來當初她果然想對自己下黑手。
舒青檸看著她極速收回的手,語帶嘲諷,“長姐可想好了,這里的東西非富即貴,你想要冤枉我可以,但你覺得貴妃娘娘是信你還是信我,是寧北侯府能保我還是溫云州能保你。”
其實就算舒枕月做點什么她也不怕,只不過沒事惹一身腥的事情她不想做。
現(xiàn)如今貴妃和顧侯府因為小侯爺?shù)氖虑閷λ苡泻酶校刹幌胍驗槭嬲碓碌挠薮乐翗O而將這些好感敗光。
果然的舒枕月退離了幾步,起初她的確是想做點什么愿望舒枕月的,畢竟這四周都是貴妃最喜愛的花,隨便一推,將花打碎。
貴妃怪罪,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