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大滴的珍珠就隨著她點頭的動作瞬間往下,看得人心里心疼不已。
不過她倒是很快的就將這小姑娘給安慰好,傷口也給她包扎得很是整齊漂亮。
這時外面響起血翎的聲音,“大娘子,您的傷勢可有大礙?”
“無妨,已經處理完畢,你那邊如何?”
血翎道,“已經查清楚,是山匪,并無其他的身份,但還是以避免被人發現,所以在處理現場,還要再等一炷香才能起程?!?/p>
舒青檸嗯了一聲,“聽你們的就是。”
血翎等人是龍影衛,手段和刀法自然非比尋常,這群山匪也算是劫到了硬茬。
但卻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,不然敵國的探子若是看到了他們的刀法,很容易便聯想起其他。
一炷香其實不長,坐一會兒就能過去,可現在她受了傷,身邊又多了個絮叨的小姑娘,阿穗一直讓她休息。
她說了自己坐一會兒就好,可阿穗不聽,非要讓她躺著,實在拗不過,她只好點頭答應。
“我就睡一炷香。”
阿穗連連點頭,將人扶著輕輕躺在了裴御的身旁,兩人之間還有一床被子隔著,阿穗倒是沒有想到什么。
反正在阿穗看來,她照顧了幾個月的兄長,躺在他身邊有什么大不了的,畢竟他睡著后是什么都不知情的。
舒青檸一開始只想著閉上眼睛,敷衍阿穗,卻不知自己這幾日來回的忙碌,早就疲憊不堪,加上手上受了一大刀。
失血過多,這一沾上軟乎乎的棉被,整個人就渾渾噩噩的給睡了過去。
一炷香時間已經過去,張索前來詢問可要繼續前進。
而舒青檸一直以為睡著的男人緩緩睜眼,“繼續前進,速度穩著些?!?/p>
張索只是余光不小心的撇了一眼,瞬間明白公子是關心大娘子。
“是,公子,小的曉得?!?/p>
馬車緩緩的,搖搖晃晃往前走,這讓本就疲憊的舒青檸睡得是更加香甜。
阿穗替她掖好被角,看著一旁盯著車頂的裴御道,“兄長,我出去和張大哥說說話,你看著些阿姐,她難受了就叫我?!?/p>
相比起和舒青檸的相處,好像這個剛蘇醒過來的裴御讓她更舒適些,不知道是冒名叫了好幾個月的兄長,還是因為離開家之前,他曾說過,從今往后她便是他的親妹。
反正她心里就一個念頭,這人就是他兄長,可以親近和叮囑事情的兄長。
“她睡得這么沉,你覺得她能有什么事?”
阿穗才不管,她覺得阿姐受傷嚴重,就需要有人看著,反正兄長醒著也是醒著。
她說完便轉身去了車轅與張索一同而坐,時不時的問問京中的情況。
張索雖然沒有和盤托出,但對于她的詢問也是做到有問必答,且打消了她不少的緊張情緒。
而馬車之中,本該盯著頂棚的某人,突然側頭看向熟睡的人兒。
心里還在忍不住的嘀咕,看著跟個豆芽菜一樣,沒想到膽子不小,還敢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