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老公!謝家大少爺!是能讓你和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的人!”
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。
如果不是蘇藝洲這個蠢貨認不出來謝川,如果不是他把事情鬧到無法收場,她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?
“沈秋濃,你好狠的心……”
蘇藝洲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,眼淚混合著嘴角的血淌下來,狼狽又可笑。
可沈秋濃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,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挽回謝家的怒火。
蘇藝洲像瘋了一樣掙扎,可保鏢的力氣哪里是他能掙脫的,很快就被架著往警車的方向拖。
他不甘心地回頭嘶吼,“沈秋濃你不能不管我!”
“你忘了是誰幫你哄著你媽?是誰幫你應酬那些老東西?你現在想卸磨殺驢?”
沈秋濃卻像是沒聽見。
警笛聲呼嘯而去,現場的警察和圍觀者也被謝家的人,一一請去配合調查,沒有人敢有絲毫反抗。
曾經熱鬧非凡的晚宴門口,只剩下沈秋濃一個人,她癱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地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,嘴里不停念叨著: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彼時,我剛從醫院醒來。
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鼻尖,我緩緩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和懸掛著的輸液瓶。
手指微動,傳來輕微的刺痛,才想起自己斷了兩根手指。
“醒了?”
姐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帶著濃濃的關切。
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眼底布滿紅血絲,顯然是一夜未眠。
“感覺怎么樣?醫生說你有點腦震蕩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想笑卻牽動了臉上的傷口,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沒事,死不了。”
“胡說什么!”
姐姐皺起眉頭,語氣卻軟了下來,“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。”
“爸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他們聽說你出事,連夜就訂了機票。”
提到爸媽,我的眼眶有些發熱。
出國三年,為了讓沈秋濃安心,我很少跟家里說研發的辛苦,更沒提過自己多次病危的事。
這次出事,怕是把她們嚇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