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眸圓潤,紅唇小巧,生了一副極明艷的模樣。
“我暫且在你這里躲一躲,現在千萬不要聲張,他們追得緊嘞。
”說完那女子咬了下唇,做了一個拜托拜托的手勢。
寧愿藝想著這姑娘應該也沒什么惡意,微微點了下頭。
等到身后的車馬聲由遠及近再慢慢消失后,車中的女子才不由得舒了一口氣。
寧愿藝壓低聲音,特地讓自己的嗓音變粗:“不知這位姑娘叫什么,又何故到我馬車上呢?”那女子雙手抱拳,笑得璀璨: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蘇菀汐,不知這位公子叫什么。
”“叫我寧晚就好。
”寧愿藝這樣答道。
蘇莞汐和寧愿藝兩人中間隔了點距離,并排而坐。
她撩起車簾,看了下窗外,茂密的竹林不斷地隨著馬車后退,剛想開口說話,卻沒成想馬車一個顛簸竟讓她偏了偏身子,眼瞧著就要撞到寧愿藝瘦削的肩膀上,不過好在寧愿藝及時伸手擋著緩沖了一下,蘇莞汐才不至于被撞痛。
剛剛寧愿藝托著她臉時,鼻息間傳來淡淡的清香,蘇莞汐白皙的臉“唰”一下有些紅了,她立馬坐直了身子,清了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慌亂。
“咳咳,不好意思公子。
我看你這路線,此行是去京城吧。
”寧愿藝勾起唇角,笑道:“正是。
”許是沒想到自己這么好運氣,蘇莞汐有些驚喜地開口:“那真是太巧了,我說想要下山進京城歷練一番,沒想到師父卻一直不讓,所以我只好跟以前一樣偷偷溜出來了。
”說完蘇莞汐還不忘挑一下眉,眼神靈動讓寧愿藝一下子想起了她養的小兔子。
此去京城路途遙遠,途徑地方也多,馬車馬不停蹄地奔走好幾個時辰也才行至一半。
不過蘇莞汐好像對去京城的這條路挺熟悉的,她對寧愿藝說道:“之前朝廷動蕩,局勢不穩,皇帝老兒又不甚作為,這條路又連通北疆,所以經常有胡人劫持。
”哪壺不開提哪壺,沒多久,空氣中便隱約傳來一陣沉悶的馬蹄聲,似有鐵騎踏沙,帶著股野勁的呼嘯。
“不會這么倒霉吧!說啥來啥!”蘇莞汐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。
趕車的車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,猛地勒住韁繩。
可是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,寧愿藝掀開車簾后,視野中數道黑影如旋風而至,他們一個個都穿著胡服,長相粗獷,腰間佩著彎刀,□□的馬兒發出嘶鳴聲。
為首的胡人甩著皮鞭,興奮地咧出牙齒,笑得陰測測:“留下財務,還有這兩個細皮嫩肉的中原蠻子!指不定可以換個好價錢!”馬蹄踏著地面揚起沙塵,胡人們哄笑著舉起了手中的刀,有幾人下馬直接踹翻了寧愿藝她們的馬車。
車上的包袱散落出來,車夫也被嚇得在地上癱軟在地。
為首的胡人言語粗俗:“這兩個也都是生得俊的,想必能給兄弟們換好幾只羊吃!”“好!”胡人們整齊吶喊的聲音響徹樹林。
蘇綰汐右手正準備偷偷掏出短刀,卻被寧愿藝一下制止了,她蹙起眉頭,眸光清亮,微不可變地搖了搖頭。
“老實點!”寧愿藝被胡人狠狠踢了一腳隨后拽上了馬背,緊接著蘇菀汐也被綁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