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沛不認下藥和害謝側妃一事,但說來道去,確實在她還是定王府庶妃的時候就私聯,還考慮了如何離開王府,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合禮數。
吳沛理虧:“王爺,此事下官任由王爺處置,只求不要牽連齊瑤。”
“王爺!”齊瑤再也忍不住了,從屏風后快步出來和吳沛跪在一處,“是我先給吳大人送的信!是我,我先萌生了想離開王府的想法,中藥也是他被迫為我紓解,王爺,我甘愿受罰!”
“齊小姐!”吳沛拉住她,“都是我甘愿的,你不要這么說。”
宋雁亭睨了兩人一眼,不想看了,敢情是來他跟前表演郎情妾意來了。
他招手讓走出來的謝棠過來,握住白白嫩嫩的小手,心里好受了點兒:“行了,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,好像本王十惡不赦要棒打鴛鴦似得。”
齊瑤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,忙扒開吳沛的手,深呼了口氣:“我和,和吳大人,任憑王爺和側妃責罰,只是春藥一事,我死也不會認,如果可以,我比誰都希望能清清白白的,在洞房花燭夜把自己交付出去。”
“下藥一事本王自會查清,既然皇上已經同意了,本王也不會留你在府里的,放心。”
兩人抬起頭一起看過來,眼神忐忑的像在等待判決一樣。
宋雁亭卻喝起了茶:“問謝側妃吧。”
兩人又轉頭看向謝棠,她的表情依舊平和,齊瑤與她在府里相處這么久,好像就沒見她發過脾氣一樣,但也從沒人敢看輕她。
只要不是下藥的人,謝棠根本沒什么氣的,宋雁亭不行,皇上又不讓人家離婚,害得兩個人不能相守,人家還不能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了?
雖然陰差陽錯的,意外婚內出軌了,但說白了若是黑衣人沖著自己來的,齊瑤反而是被她牽連受了無妄之災。
“該怎么辦怎么辦呀,東西不是都搬好了嗎?”
齊瑤訝異的看過來:“側妃……”
謝棠走過去把她扶起來:“我和王爺不會毀人姻緣的,你倆好好過日子,吳大人要真能說到做到,一心一意不再納妾就更好了。”
吳沛也沒想到這么輕易就揭過去了,眼神里帶著感激:“多謝王爺,多謝側妃,下官只有齊小姐一位夫人足以,王爺和側妃的恩情也絕不會忘。”
謝棠笑了笑,她有意成全,卻也多少帶些私心。
吳沛在暗流洶涌的朝廷里能游刃有余的當自己的官,不站隊不結黨,年紀輕輕的做到四品官,幾年走完了謝遠良二十年的路,絕非庸才。
給這樣的人這么大一個人情,總比結梁子好吧。
“側妃。”齊瑤糾結了一瞬,還是開口道,“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