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頭又去罵那亂躥的人。
施老夫人沒叫人撩開簾子看,只聽聲音辨別出躥過來的是個男人。
另有一道婦人聲,似是那男人的娘,又是賠笑又是罵那男人莫要沖撞了貴人。
言語小心又粗鄙。
施老夫人聽了兩句便皺了皺眉,發話道:“行了,我沒事,繼續趕路吧?!?/p>
車夫連聲道是。
又罵了那人一句便駕車離開。
路邊,看著那輛朱漆彩繪四個角都嵌著金子造的云鶴紋馬車跑遠了。
上一刻還咧著嘴賠笑的婦人嘴角一拉,沖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就狠啐了一口。
“呸!什么玩意兒,有錢了不起?。靠唇o他張狂的,急著趕他爹的頭七!”
剛罵完,被她抓著手臂的男人掙開了她,然后直奔對面的首飾攤子。
“這個這個,我要這個?!?/p>
婦人走過來,就見兒子正讓小販把他手里的那支雕著梅花的銀簪子包起來。
她倆眼一瞪,一把將簪子搶過來扔回攤子上,“你要個屁!跟娘回家!”
“我不我不,我就要這個!檻兒明天生辰,我答應了要送她好東西的!”
“檻兒檻兒砍你娘的狗臭……呸!說多少遍了現在那小蹄子不叫檻兒。
檻兒早死了,也不知你咋就那么喜歡那個喪門星,要不是她咱家也不會……”
“就是檻兒就要檻兒!檻兒是我小媳婦!”
“行行行,你說是就是,是你小媳婦就趕緊弄個崽子出來,娘之前教你的你記住沒?趕緊讓你媳婦懷上!”
“懷不上,檻兒害怕?!?/p>
“害怕?她害怕個屁!該死的瘟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