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混混嚇傻,不敢動(dòng),華哥腿軟。
周乾俯視身下掙扎的刀疤光頭。
“剛才的話,再說一遍。”
“嗬嗬”
刀疤光頭擠出音節(jié)。
“誰的地盤?”
周乾手指加力。
“你的,橋洞是你的…”
刀疤光頭用力擠出字。
周乾松了點(diǎn)力。
“回去,告訴你那個(gè)上面,林媚,還有這橋洞,我周乾罩了。”
“再敢伸手。”
他湊近刀疤光頭耳朵說。
“我親自上門,拆了你們骨頭,塞進(jìn)你們上面嘴里,聽清了?”
“清楚了!”
刀疤光頭拼命點(diǎn)頭。
周乾松手,推開癱軟的刀疤光頭。
他站起環(huán)視四周,剩下混混沖過去扶人,不敢撿武器,拖著拽著狼狽消失,華哥跑最快。
橋洞只剩周乾一人,夕陽余暉照進(jìn)來。
周乾站著,胸膛起伏。
他低頭看t恤上的口子,摸了摸褲兜深處,那卷錢更薄了,但那張純黑名片依舊在。
手機(jī)在褲兜里悶響時(shí),周乾正蹲在城中村巷口,跟個(gè)包工頭模樣的黑臉漢子講價(jià)。
“老板,真不能再加點(diǎn)?扛水泥上十樓,一天一百二,太低了…”
周乾聲音放低,汗水順著下頜滑落。
黑臉漢子吐掉煙屁股,用鞋碾滅說。
“就這價(jià),愛干不干!鄉(xiāng)下人,力氣不值錢,嫌少?滾蛋,后面排隊(duì)的多著呢!”
周乾攥了攥拳頭,褲兜深處,那卷林媚塞給他的鈔票又薄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