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婢子中還有人是昨日和紅袖一樣對她陰陽怪氣的,不過一日,便客客氣氣地喚她一聲容嫣姑娘。
這屋子還未住習慣,便是又換了一處。
容嫣硬著頭皮將幾個婢子都派了活計,才轉頭看向畫扇。
誰知畫扇將臉別到一邊,假意沒有看見,只道:“瑛姑讓奴婢來問過姑娘,這做團扇的差事,姑娘若是覺得勞累,便交由旁人。”
畫扇是生氣。
昨日她還對容嫣實話實說,誰知容嫣卻對她藏著掖著。
“畫扇,我”
“容嫣姑娘如今與我們這些尋常婢子不一樣,無需與我這等二等婢女廢話什么,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句?!?/p>
畫扇心里氣不過,“容嫣姑娘藏著掖著說與二公子不熟,難不成是擔心我居心不良,想借你靠近二公子?”
容嫣看著畫扇,倒是突然想到春兒。
容嫣道:“身為奴婢,主子不開口,我豈敢胡說半個字?!?/p>
“二公子心中何意,并非我能揣測的。”
畫扇欲言又止,卻又覺得有理。
她不由有些同情容嫣,“罷了,我不與你計較?!?/p>
“我且告訴你,我們這樣卑賤的出身,萬不該抱有別的期待,你是襄州來的,許是不知道?!?/p>
“其實其實昨日二公子是見過林家小姐才回府的?!?/p>
“林家小姐?”
“就是林夭小姐!”
容嫣一愣,算是將裴硯為何突然出現在她屋里,還不管不顧地讓她做通房的原因給找著了。
“因為我這一張臉?”
“你知道?”畫扇驚呼捂嘴。
府中的下人見到容嫣的第一眼便猜到二公子為何獨獨帶她回京,只是人人都不敢多嘴一句。
畢竟那位林家小姐,如今是大公子的未婚妻。
下月立春后,便是婚期。
二公子這個時候帶回來一個長相如此相似的通房,無疑是對大公子宣戰。
畫扇本擔心容嫣蒙在鼓里,怕她拎不清,到最后自己受傷。
畢竟貴人府邸里,常會出現這樣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