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鈺跟上裴硯,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表兄,孤早就與你說了,那林家小姐若非自己愿意,林家豈能落井下石。”
“你又何必惦記著那林家小姐。”
裴硯眼睛一瞇,“你話太多了。”
齊鈺努嘴。
不說便不說。
他可不覺得林家小姐有多好,偏他這表兄深陷其中,得知林家換親的真相是林夭首肯,不信邪地前去追問,誰知得到了答案竟還不死心。
反而將一個長相與林夭相似的人納為通房。
這用意,不用猜也知道。
容嫣跟在后面,而齊鈺時不時往后瞟她一眼。
她便知曉兩人的談話定然少不了那位叫林夭的。
不過為奴本分,便是聽見視作未聽見,知道,也要裝成不知道。
松鶴院中。
銀屏得知裴硯回府,將自己收拾得光鮮亮麗,故意搶先走到容嫣身邊將下人煮好的熱茶接過,她下巴微抬,“姐姐還不曾學過如何伺候東宮貴人,便由奴婢代姐姐前去伺候,免得姐姐出了差錯,丟我裴府臉面。”
不等容嫣開口,銀屏已經捧著熱茶進屋去了。
容嫣本來也不打算一直跟個木頭似的在跟前伺候,她轉身朝著繡坊走去。
畫扇見她來了,立馬將容嫣拉到一間屋子里,“容嫣姐姐,你的辦法當真是新穎,你瞧,這團扇上面的圖案簡直跟真的似的。”
尋常人只會在畫布和扇面上作畫,沒想到這蠶絲團扇也能靠拓印圖案變得這般精妙,加上絲線勾勒幾針,更是活靈活現!
等賞花宴過后,夫人肯定會給不少賞賜下來,到時候,她就有銀錢為妹妹和母親購置一間宅院,不必再租賃旁人的破落院子,瞧旁人臉色。
畫扇越想,便越覺得當初對容嫣示好是決定是正確的。
屋子不大。
放置了幾十把團扇,個個別致獨特。
容嫣拉過畫扇,問:“此前我聽聞裴文昭表公子住在府上,可多日以來,我都不曾見過,這是為何?”
“文昭公子前些時日也去了襄州,想來你定是見過,我聽說文昭公子接了自家表妹回府,這幾日都在府中陪著,明日賞花宴許是能見著,哎——,你見過這位表小姐沒有?”
“我聽好幾位姑姑說,老夫人很是惦記這位表小姐,可惜老夫人最惦記的表夫人去世,否則一定是要一道來京的,容嫣姐姐就是公子從陸家帶回來的,肯定也知道,表夫人是被那陸家聯合外室給欺負死的。”
“老夫人心里可是不悅呢。”
要不是二公子傷愈一事,陸家有功,只怕陸家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好下場。
畫扇湊到容嫣耳邊,“我還聽聞,明日賞花宴的目的,是為了給府中適齡的公子小姐擇選,其中就有二公子和這位表小姐。”
一個是夫人張羅著給二公子定親。
一個是表夫人心疼表小姐受了苦,打算為表小姐尋個好門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