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一點小事,何必動怒?!?/p>
裴硯替一個替身出頭,無非也是因為她的緣故。
林夭偏頭看向銀屏,“你快起來吧。”
銀屏不敢動。
裴硯則是抬眸冷冷看著容嫣,“你啞巴了?”
林夭只覺得臉上有些疼,一口牙猛地緊咬。
什么意思?
她的話還不如一個通房好使?
林夭松開裴硯,站起了身,太師府獨女的驕傲讓她難以忍受,噘嘴難過到:“是夭夭多管閑事了,既然硯哥哥此處不歡迎夭夭,夭夭也不久留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,家父讓我帶了一樣太子殿下感興趣的東西送給太子,就在匣子里,夭夭還要去等裴朝哥哥回府,告辭?!彼а勒f罷,轉身狠狠盯著容嫣的臉,一改方才,充滿了敵意。
容嫣頭皮發麻,心里將裴硯低聲罵了一遍。
待人走后,容嫣才矮下身子,“銀屏乃公子院中之人,奴婢斗膽,懇請公子饒她一次。”
裴硯眼神幽幽,“隨你?!?/p>
容嫣嘆息一聲,將匣子捧到齊鈺面前的桌上放下。
齊鈺搖頭咂嘴,徑直開口,“何必呢,分明舍不得人家受委屈,還非得冷著臉。”
“多嘴。”裴硯警告地看了一眼齊鈺。
這句話模棱兩可,叫人覺得這話的對象是說容嫣。
只有容嫣心里清楚說的是誰。
她故作沒有聽懂,“奴婢先帶銀屏退下了?!?/p>
裴硯沒說話,容嫣便垂著頭示意銀屏跟上。
待人走遠,齊鈺才道:“你這小婢女倒是個會看眼色的,像是生了副八面玲瓏心。”
裴硯笑,“她確實是個心眼多的。”
齊鈺抬手將匣子打開,里面放著一塊上好紅珊瑚,看完后咧嘴,“這太師倒是消息靈通,知曉母妃近日在尋珊瑚入藥,這就眼巴巴送來這么好一塊珊瑚,當真有心。”
“就是不知這林家小姐親自送來,是沖孤來的,還是為了旁人來的?!?/p>
齊鈺意味深長,抬手將匣子蓋上,遞給身后的護衛,“即刻送回宮給母妃拿去。”
“表兄,你當真打算與裴朝爭世子的位置?孤瞧國公可是屬意裴朝的,要孤說,何必費這力氣,等孤向父皇諫言兩句,隨手便能給表兄你謀個好位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