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她又何必不收。
“多謝。”
云姑不知道她想了這么多,雖然她確實有此意思,但并非擔心容嫣借故攀扯,而是擔心容嫣的出現,會越發亂了夫人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思。
她趁著大夫給容嫣把脈的功夫,將玉石拿去容嫣的梳妝臺處放下。
容嫣生的好,按理說該是喜歡打扮的,沒想到梳妝的匣子里如此樸素,都是些不出挑的銀簪。
“姑娘還真是喜歡素凈,不過年輕女娘還是打扮些得好,改日我給姑娘送些首飾來。”
云姑將紅玉放下,視線忽然被一個玉墜吸引。
這是!
她手都在打顫,死死掐住自己的虎口,迫使她冷靜下來。
趁容嫣不注意,她飛快將東西收入袖中,才坦然自若地走到人前,“我剛想起夫人還等著老奴回府復命,我這就告辭了,若是有任何需要,還請姑娘直接開口便是。”
這個消息,她得盡快告知夫人!
或許,這一次不是夫人的錯覺,而是,她真的是
——
“硯兒,你糊涂!”
樓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裴硯。
這老爺要是回來知曉了,少不得又要發脾氣!
“你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,你若是真喜歡那林夭,到時候母親舍了這張臉去求你姨母就是,你何必如此張揚?”
“如今旁人都說什么,說林家了不得!一個女娘就能把我裴家拿捏得死死的!”
樓氏險些氣暈過去,還是身邊的婆子眼疾手快扶了一把,“夫人不必憂思過度,這情況緊急,二公子也是為了救人,想那外人也不會說什么。”
裴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腦子里想的竟然是那個心眼頗多的小婢女。
她為夭夭舍命跳湖,這樣的說辭,他會信?
倒是夭夭,短短幾月不見。
他竟覺得有些陌生。
但很快他就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后,他與夭夭自幼一同長大,夭夭是何秉性,他最清楚。
“這才剛開始,母親就如此受不住。”
裴硯語氣故意,“倘若大婚當日,我搶了婚,母親還不得被氣暈過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