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荷在府中也是得臉的婢女,架勢拿得大,唬人得很。
容嫣上前示意小和尚先走,轉而應付起來,“林小姐喝的藥還缺了一味藥材,楚護衛差人下山剛買回來,現在還在熬,因此才晚些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采荷狐疑地盯著容嫣,“我家小姐的藥怎么可能會少,一定是你故意把我家小姐的藥材拿去給那些賤民了!”
容嫣倒也不否認,“藥材都是太醫院一道帶來的,自然該優先緊著更需要的人,林小姐已經喝了三日的藥,如今遲些又何妨?”
“笑話!那些賤民怎么能和我家小姐比?”采荷指著容嫣的鼻子,“好啊你,你一定是故意的,故意為難我家小姐。”
“你等著,等二公子回來,我一定要好好告你一狀!”
“采荷,又在胡鬧什么。”
林夭的聲音柔柔弱弱,她一瘸一拐地走來,“這是怎么了?”
采荷面露委屈,半點凌厲不見,“小姐,她故意為難我們,將小姐的藥材給了別人,耽擱小姐吃藥。”
等候在門口領藥的百姓都仰著腦袋往里看。
林夭眼眶一紅,“容嫣姑娘可是記恨我當日冤枉姑娘的事情?”
“我以為我那日向姑娘道歉,還央了母親給姑娘多送些東西,已經能夠求得姑娘原諒了。”
她抬手擦拭著亮晶晶的眼淚,委屈又可憐。
容嫣眼神冷淡,“林小姐,那日的事情,難道小姐當真要舊事重提嗎?”
林夭動作一頓,眼淚不減。
“你們這是在做什么?”
一道冷冽的男聲忽然在身后響起。
林夭怯生生地轉過頭,拉著采荷的手,“采荷,算了,我們走。”
那模樣,生怕自己與裴硯待在一起會被人瞧見似的。
本來沒什么,如此反倒多余掩飾。
采荷不會如林夭的意,她沖到裴硯面前指控,“二公子,容嫣故意為難我家小姐,將我家小姐的藥材給了別人。”
“遲遲不把藥送來,這才勞我家小姐親自來取藥,誰知她竟對我家小姐冷眼相向。”
“二公子,我家小姐自幼身子就弱,公子是知道的,這若是不能按時喝藥,萬一又病了怎么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