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與不信,我自有判斷。”
容嫣抬頭,看了一眼裴朝,在他的注視下,將事情原委說了清楚。
其中第一個不信的便是林肅,他略感厭惡,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夭夭貴為太師府嫡女,如何會讓自己受傷也與你一爭高下,何況你不過一個女婢,她為何會與你爭?”
“說謊也是要有限度的!”
林夭一出生就是太師府的掌上明珠。
自幼是上京城內聲名俱佳的貴女,及笄后定的也是最顯赫的世家嫡子,如此,她豈會與一個女婢爭風吃醋,就因為一個裴硯?
就算是因為裴硯,容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通房婢。
何須放在眼里?
容嫣就知道他們不會信。
因為她自己都難以相信。
“若是林公子不信,奴婢也沒辦法,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。”
容嫣目光直視,絲毫沒有說謊的心虛和怕死的胡亂攀咬之態。
這讓林肅遲疑了。
他任職刑部,見過不少滿嘴胡話之人,只要是說謊的人,再完美也會露出馬腳,但從容嫣身上,他沒有察覺任何。
但不管如何,因為她害得夭夭受傷,這一點毋容置疑。
林肅要走,走時特意陰陽了裴朝這個未婚夫不稱職,裴朝無法,只得留下袁術在門外照看,跟著林肅去了一趟林夭處。
屋內只剩下兩人。
容嫣不卑不亢地看向裴硯,如今她也懶得裝,反正裴硯已經知道,她并非一朵只懂攀援的菟絲花。
“公子這樣盯著奴婢,奴婢是會害怕的。”
“怕?”
裴硯冷哼,“你的手段和心思,也會怕?”
“我分明告訴過你,不要把你的那些心思用在夭夭身上。”
他不信她。
一如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