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……璃……”
他終于從喉嚨深處擠出兩個嘶啞破碎的字,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。
我站在原地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,像在審視一件毫無價值的殘次品。
“陸承澤。”我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“感覺如何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艱難地翕動著嘴唇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砂紙上磨出來,
“……對我……做了什么?”
“做了什么?”
我唇角勾起一絲極冷的弧度,
“我只是把你這些年,轉移到我身上的傷害,完完整整地還給你而已。”
“寒冬臘月跳冰窟窿博季暖暖一笑,高燒三個月不退的滋味,記得嗎?”
我向前一步,冰冷的影子籠罩住他蒼白扭曲的臉。
陸承澤的身體猛地一顫,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青灰。
“從頂樓跳下來摔斷腿,接骨剜心,疼得日夜哀嚎,三年下不了床的滋味,回味起來如何?”
我的聲音精準地剜向他記憶深處最血腥的角落。
陸承澤劇烈的、痛苦的喘息著。
“還有呢?”
我微微俯身,冰冷的目光一寸寸凌遲著他殘存的意志,
“你為了討好季暖暖,在斗獸場里,用電棒逼我露出原型,讓野獸撕咬我的時候……可曾想過,那些疼痛,有一天也會回到你自己身上?”
“不……不!”
他猛地搖頭,渾濁的眼淚混著鼻涕一起涌出,糊滿了那張丑陋扭曲的臉,
“季暖暖……是她逼我的……是那個賤人蠱惑我!”
他抓著我的衣袖,
“阿璃!我求你……救我……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