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啟年的身體,猛地一震!
這是他兒子的貼身之物,從不離身!
為何會突然送到這里來?!
夫人和孩兒,出事了?!
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慌亂,仔細地檢查著那塊長命鎖。
鎖身冰冷,沒有任何異常。
可當他的指尖,觸碰到鎖身背面時,卻感覺到了輕微的凹凸感。
他心中一動,立刻屏退了左右,將那塊長命鎖,湊到了營帳內的炭火上,小心翼翼地烘烤著。
奇跡,發生了!
只見那原本光滑無比的鎖身背面,竟緩緩地浮現出了幾個細小的字跡!
“午時三刻,城外十里亭?!?/p>
張啟年看著這幾個字,只覺得渾身的血液,都快要凝固了。
……
攬月樓,望月臺。
“小姐,您這招真是太高了!”春桃一邊為沈琉璃梳著頭,一邊滿臉崇拜地說道,“您是怎么想到,用那個藥水在鎖上寫字的呀?”
“書上看的。”沈琉璃隨口答道,心中卻在腹誹:“還不是被某個無所不知的鬼王爺,給逼出來的?!?/p>
就在此時,一直躺在旁邊軟榻上“養傷”的顧九,忽然有氣無力地開了口。
“唉……”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顧先生,您嘆什么氣呀?”春桃好奇地問道。
“我嘆的是,我這大好的年華啊。”顧九用一種極其憂傷的語氣說道,“想我顧九,風流倜儻,玉樹臨風,本該是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如今,卻要跟你們這群瘋子,給綁在同一條賊船上?!?/p>
他看著沈琉璃,痛心疾首地說道:“一個敢懸賞皇子,一個敢單挑將軍。你們倆湊一對,怕是連天都能給捅個窟窿出來。小爺我真是命苦,現在還是先想想,待會兒被人滅口的時候,擺個什么姿勢比較帥吧。”
他這番話說得,讓春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。
而沈琉璃,則是在心里,對著君北玄,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聽到了嗎?王爺,連您的軍醫,都覺得您不靠譜?!?/p>
君北玄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