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擒住我!”
這個計劃,遭到了君北玄的強烈反對!因為它將沈琉璃,置于了最危險的境地!
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”君北玄第一個,在她腦中咆哮,“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!”
“主公,三思!”顧九也單膝跪地,沉聲勸道。
然而,沈琉璃卻力排眾議,堅持己見。
“你們不懂。”她看著眾人,緩緩說道,“靖親王要看的,不是一場勝利,而是一場‘正義’。只有我這個‘叛黨首領’被當眾擒獲,他才會相信,這一切都不是演戲!”
“我要當著他的面,上演一出‘狗咬狗’的年度大戲!”
最終,在她的堅持下,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。
他們知道,自己這位主公,一旦做出了決定,便再也無人可以更改。
……
翌日清晨,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望月臺的琉璃窗時。
最后的部署,正式拉開了帷幕。
“不行!你這眼神太過冷靜,沒有半分驚慌!”
君北玄的聲音,在沈琉璃的腦海中,正對她進行著最后的“戰前演練”。
“一個合格的俘虜,在被擒的瞬間,眼神里至少要有三分恐懼,五分不甘,還有兩分隨時準備與敵人同歸于盡的瘋狂!”
“你剛才那是什么?那叫視死如歸!你是去演戲,不是去英勇就義!重來!”
沈琉璃深吸一口氣,努力地醞釀著情緒,試圖在鏡子前,擠出一個看起來既害怕又憤怒的表情。
“王爺,”她終于忍無可忍,在心里有氣無力地反駁,“您是不是忘了,我不是您的士兵,我是個女人。女人被抓的時候,最厲害的武器不是眼神,是眼淚。您放心,到時候我保證哭得梨花帶雨,讓那位靖親王看了都心生不忍,覺得我比竇娥還冤。”
“膚淺!”君北玄毫不留情地批判道,“真正的強者,眼淚是最無用的武器!”
“那是因為您哭起來不好看。”
君北玄:“……”
另一邊,顧九正有氣無力地斜倚在軟榻上,他肩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,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發揮自己的“專業特長”。
他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將一個剛剛調配好的血包,扔給了正在一旁練習如何“擒拿”自家小姐的狼衛。
“拿著,”他懶洋洋地說道,“待會兒下手的時候,記得把它捏破。位置嘛,就在你家主公的左肋下方三寸,那里被刀捅了,看起來最慘,但又不會真的傷及要害。記住,血要灑得有藝術感,要有一種‘破碎的凄美’,懂嗎?”
那名狼衛愣愣地接過那個還帶著溫度的血包,又看了看自家主公那纖細的腰肢,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。
“還有你,丫頭。”顧九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,扔給了早已急得團團轉的春桃,“接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