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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沒的教堂（十四）（第4頁）

楚緒看了看時間，沒剩多少時間讓自己耽誤了。

她胡亂抹掉嘴角的污穢物，撐著膝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。

她憑著記憶在診所角落找到瓶嗅鹽，擰開瓶蓋猛吸幾口，辛辣的味道直沖頭頂，混沌的大腦終于清醒了些。

她拿出筆記本，攤在角落桌上，嘗試在紙上寫寫畫畫分析現(xiàn)狀。

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里浮現(xiàn)。

但是她需要數(shù)據(jù)，需要變量，更需要找到規(guī)律。

楚緒率先走到哈克森太太旁邊，她的面容不再溫和，金發(fā)被干掉的血液粘在臉頰。

楚緒抬起左腕上的收集器，小心翼翼地靠近哈克森太太裸露在外的傷口，幾乎要貼上她的皮膚，但是收集器的數(shù)值條紋絲不動。

意料之中。

如果有可以收集的東西，那在廣場就應該有反應。

她拿起筆，在筆記本上劃掉第一條猜測：人體生命體征消失后，無法直接收集xx。

緊接著，她繼續(xù)驗證。

楚緒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(shù)刀，對著哈克森太太還沒有完全僵硬的手臂，深深地劃開。

沒有血液流出，只有皮肉翻卷開。

楚緒沒看到昨天莫莉小姐身上泄露出的難以名狀的物質(zhì)，但仍然把收集器靠近自己剛才制造出來的傷口。

依然紋絲不動。

楚緒又劃了幾刀，深可見骨。

結(jié)果依然沒有變化。

第二條推測也被劃掉：也無法間接（人為制造尸體傷口）收集xx。

為了控制變量，她對莫莉小姐和宋睿做了和哈克森太太相同的事情。

死亡方式、死亡時間、尸體狀態(tài)都非影響收集xx的因素。

楚緒挫敗地記錄下來，筆尖用力到把紙張戳破。

收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？除了系統(tǒng)發(fā)放的獎勵，收集這玩意還有什么作用？是誰讓他們這些人來參加這樣危險的任務(wù)收集這些？重重疊疊的謎團壓得楚緒沒辦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