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難了。
她與丫鬟進了附近的一家茶肆,抹了幾滴眼淚,終是又振作了起來。
秀兒哭著問,“小姐,小姐我們該怎么辦啊?”
“等中午。”
于是,他們便等到了中午,然和上午根本便無甚差別,繼而到了晚上也是如此。
第二天,第三天,妧妧與丫鬟皆是這般一次一次地跪求,苦等,一次一次地被官兵驅(qū)趕,皆是無果。
直到第四日的下午
這日黃昏在即,到了晚上天兒有些發(fā)陰,瞧著是要下雨的模樣。
散衙的時候,裴紹與手下方子澄從寺中走出。
出來后,方子澄便朝著老位置望去,果不其然。
“大人,那姑娘又在那邊跪了。”
裴紹朝著方子澄眼睛所示方向隨意地掃了一眼,隱約看到了兩個人影,也沒瞧仔細(xì)就收回了目光,淡淡地道“問她何冤之有?”
方子澄領(lǐng)了命,為裴紹打開車門,送其上去,自己上了馬。
他交代了馬夫兩句,馬車行的便頗慢。
妧妧與丫鬟早便跪在了路邊等候,眼睜睜地瞧著馬車慢慢駛來,淚汪汪的便要呼喚,但還沒來得及出聲,聽那車旁騎馬的男人勒住了韁繩,先說了話“大人問你有什么冤屈?”
妧妧自是沒想到,瞬時仿若都不會說話了般,嘴唇囁喏兩下。
她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悸動與激動,開了口。
然天邊兒轟隆隆的雷聲正好與她這一番話語重疊了去。
車中的男人微微蹙眉,扶額,揉了揉太陽穴。
她聲音過柔,聽得出來抬聲大聲了不少,但他一句也沒聽真亮。
眼見著烏云密布,有大雨之勢。
裴紹也沒問第二遍,亦是沒等著聽方子澄的轉(zhuǎn)述,只道了三個字。
“帶回去。看小說,630boo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