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輕顫,小臉兒慘白慘白的,心中有著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覺。
此番,若是自然的還好,但她怕極了父親的病,是,人為
“別跟夫人與嬤嬤說。”
小姑娘糯糯的聲音都是顫的,朝著丫鬟交待,心中翻騰的厲害。
秀兒哭著點頭。
妧妧緊攥著柔荑,唇瓣顫了好幾下,很怕她的猜測是真。
她終是又交待了丫鬟幾句,而后穿了厚衣,雇車,去了那大理寺卿府。
父親病了,若想探獄,她除了來求他,還能怎樣?
一路上,妧妧的心也沒能平靜。
此時已馬上入冬,近來的天兒特別冷,上午還好好的,這會子接近黃昏,瞧著又有些陰了天,要下雨還是下雪便不知道了。
她在車上坐了快一個時辰,凍得手腳都有些僵了,也是因為害怕,小臉兒冷白。
她與那高官的車幾乎是腳前腳后到的大理寺卿府。
沿途路上,妧妧掀開車簾,看到了他的馬車駛過。
待她到時,那男人應該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。
她下了馬車,遙遙地望去。
那大理寺卿府門前士兵林立,極其肅穆。
她第一次來時是跟著那男人一起進來的,那時就顧著想著如何說,如何求他,也沒怎么看這門臉,跟著他一起進來,自是也極其容易,旁的都不用尋思。
然此時需要她自己上前求見,她本能的便有些打怵。
但再怎么,自是也去了。
妧妧一靠近,那林立的士兵便持劍抬臂,兩兩交叉擋了去路。
為首之人大喝,極不客氣,“什么人?”
妧妧如實相報,求他幫忙通報一聲。
那士兵頭目打量了她一番,回頭讓人去了。
妧妧等的時間不長。
那被派去的士兵沒一會兒就返了回來,且不是他一人。
跟隨一起過來的還有那高官的小廝。
妧妧記得他。
就是那日送她去裴紹房中的那小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