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時,她伸出白嫩的細臂,小手攥住了他的大手,拇指在他的掌心上焦急地撓著,撓了好幾下,但卻不敢說。
裴紹朝外開了口,聲音頗慵懶,讓那邊停了。
深更半夜,妧妧未著寸縷地縮在被窩中,那邊,裴紹已經呼吸勻稱,入了睡,她卻一直沒睡著,不知道阿茗如何了?
人肯定是活著的,否則會有人來報。
但不知到底怎樣了?
這般,在擔憂之中她不知道何時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。
翌日醒來,那男人已經走了。
妧妧睜開眼睛,發現了后,便立馬喚了嬤嬤,第一句問的當然是阿茗的事。
常嬤嬤答道“早上大人走時,便弄走了他。”
“傷勢如何?可真用了刑?”
常嬤嬤只“呃”了一聲,繼而說了句,“還好。”
然后,丫鬟便端來銀盆等物供她盥手,洗漱。
妧妧心涼了半截,暗地里只有一句,“裴紹這個狗官!!”
待洗漱好了后,她不及穿衣梳頭,便喚了梅苑的小廝過來。
那小廝名叫順才。
“你去一趟池榆巷蘇家,把我的丫鬟秀兒接來,快去,現在就去!”
順才應聲,急著便要去了。
但剛要走,妧妧又叫住了他。
“機靈點,知道哪個是秀兒吧!”
順才連連點頭,明白姑娘的意思是別給她家的旁人知道。
“姑娘放心,奴才知道,秀兒姑娘也認得奴才。”
妧妧這才應了聲,而后拿銀子賞了他。
小廝當然樂了,轉身出門,趕緊去辦事。
常嬤嬤微清了下嗓子,接著沒等她開口,妧妧先她一步說了。
“我知道嬤嬤要說什么,嬤嬤聰明的很,我一個眼神,一個動作,一句話,嬤嬤都知道我要干什么,何況我吩咐的這么直接。我要干什么?我無非是讓我的丫鬟去看看阿茗,給人送些錢去,難道這不應該么?!你們想告訴大人便告訴,我不會攔著。”
她語聲雖嬌,但話說的很強硬,且不難聽出不悅。
她不是個沒脾氣,沒主意的人,更不是個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