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腳出去,孟長青后腳就安排了倆丫鬟,急躁道“跟著點,跟著點!”
而后他也是即刻就喚人去備了車。
這會兒常嬤嬤,鳳娥和那冬春也終于奔了過來。
常嬤嬤亦是搖頭嘆息。
鳳娥和冬春也被安排去了。
孟長青當然得讓人跟著點,保護著點蘇小姐的安全!
眼下黃昏了,還不一會兒就黑天了啊!
她要是回池榆巷蘇家的話,怎么也得快兩個時辰能到吧!
不一會兒馬車士兵和丫鬟都派了去跟著護著,然后他方才返回到大人身邊兒。
回去的時候,大人負著手,剛從那屋中出來,看到了他,居高臨下,眼睛落到了他的身上,臉色深沉的怕人。
孟長青微躬了下身,“已經,派人護著了。”
說完這話,抬頭去瞄大人的臉色,見他的眸從他的臉上移了開,面罩寒霜,一言未發地走了。
孟長青擦了把汗。
知道,這做了不一定對,但不做一定是不對的。
妧妧一路跑出了上水巷,出去便碰到了一輛馬車。
她截了去,車上是一家三口。
丈夫在外趕車,妻子與孩子在車內。
她問了他們可否送她去池榆巷,開出了不菲的價格。
起先那夫妻倆人肯定是不想去,因為離著遠,單程還好,雙程來回需要的時辰實在是太長了,但妧妧開出的價錢高,夫妻倆自是抵不住誘惑,接了這筆生意。
妧妧上了車后才發覺其實自己身無分文。
平時她倒是慣愛隨身帶個小荷包的,但今日那會子換了衣服,也便拿了出去。
但她倒是也沒怕,自己頭上戴了兩支步搖,其中一支還是那雙鳳銜珠,少說也要值百十兩銀子,加之她的頸上,腕上,耳上,手上,她戴著的每一樣東西都價格不菲,隨便一個都夠了,倒是不愁付不起
沿途一路,那車上的婦人一個勁兒地看她,抱著孩子與她閑聊,或是因為看她穿戴的不一般便很好奇她為何眼下這般落魄吧。
妧妧隨便搪塞兩句,不愿多說,大部分時候都是轉頭瞅著窗外。
馬車到池榆巷時已經一更天了。
外頭很冷。
她這身衣服,外披的鑲裘披風,和這個時間回來都很奇怪,是以人在自家大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,方才叩門,且叩了門后,就躲了起來。
她自是怕來開門的不是秀兒。
倘使不是,她就先不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