妧妧答著,“恨。”
裴紹慢悠悠地反問,“哦?是么?”
妧妧還是那句話,“假不了。”
裴紹低笑了聲,而后就親上了她。
小姑娘猝不及防,推了他兩下,但她那小力氣,男人紋絲不動的,后來也便就那樣了。
這般一會兒便把小姑娘弄得喘息連連,小臉兒灼若芙蕖,更紅了。
終他倒是放開了她。
妧妧坐去了他的對面,唇脂被吃的盡了,燒著小臉,淚汪汪地瞅他兩眼。
那副模樣,好像他欺負她了似的,孱弱又不屈。
裴紹無聲地又笑了下,接著視線也是一直在她身上。
他靠到了椅背上,手臂搭在身后,頗是輕松慵懶的模樣。
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了話。
這話題皆是由裴紹起的頭。
他問,她答。
自然,他說的也沒一句正經的,間或還開兩句黃腔。
他每每說那些,小姑娘就捏著小手,不接話了。
馬車行了一陣子停了,妧妧沒掀簾子,也不知道到了哪。
裴紹先下去,攬著她的腰肢,把她抱了下來。
這會子,天空正好飄下了雪,起了風。
一陣雪塵掀起,恰好朝著妧妧而來,小姑娘便微一側頭,躲了一下。但風沒吹著她,雪就更沒打著她,她抬眼的時候,只覺視線一暗,卻是裴紹動了步子,背身全全地擋下了那雪塵。
而后,他還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,給她披了上。
妧妧抬眸子看了他一眼。
這男人慣是如此。
你說他壞,但他有時卻很溫柔很細心,也很照顧你,看你的眼神更是很深情,亦是常常哄你,好似他真的愛你似的。
但妧妧當然不信。
她唇瓣囁喏兩下,起先想要說不用,但終倒是也沒拒絕。
她確實怕冷。
待他給她系完了衣服,妧妧方才抬頭去看。
倆人停在了蒔花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