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悅,思念,后怕,委屈,諸多情緒,一股腦的全釋放了出去,像個(gè)小孩兒似的,肆無忌憚地在父親的懷里“嗚嗚”地哭。
蘇衍拍著女兒的背脊,心中如何能舒服,除了心疼便還是心疼,眼中淚花泛濫,哽咽道“回來就好,爹的掌上明珠回來就好。”
徹底別了常嬤嬤等人,妧妧挽著父親的手臂,一面還有些抽噎,一面和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回了去。
家中,下人自是都極其喜悅,小姐回來了,人人都各種忙碌。
她與父母家人足足親近了一小天兒,旁的什么都不再想,直到晚上回了房中,關(guān)起了房門,與秀兒?jiǎn)为?dú)在一起時(shí),丫鬟詢問,她提及了那男人幾句,但也沒過多的說什么,很平淡。
秀兒道“小姐回來前,他派人過來告訴家里了。”
妧妧應(yīng)了一聲。
她猜到了。
否則,她原定是四天后回來,父母如何會(huì)去提前接她。
如若沒猜錯(cuò),他不僅派人告訴了家里,她提前回來了的消息,還派人威逼嚇唬了鄰居,怕是告誡過她們管住自己的嘴,不許嚼她舌根之類的話。
返回之時(shí),她看到了鄰居見她都跟老鼠看到貓似的,除了恭敬之外就是懼怕之感,和以前大不相同。
思及此,妧妧輕笑了一聲。
當(dāng)晚,小姑娘幾近一宿沒睡。
后反勁兒一般,躲在被子里,嗚嗚地哭。
終是驚動(dòng)了秀兒。
秀兒見小姐哭,便也跟著哭。
一邊哭,一邊安撫著她
“小姐說過了,不要想他的好。那狗官壞的很!小姐忘了,他以前是怎么砸咱們的小攤子,怎么讓老爺生病,怎么逼迫小姐的?”
秀兒一直在說,一直在罵他。
但妧妧始終,一句話都沒說。
翌日,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懶洋洋的起來,而后同秀兒去了集市。
本來這日沒想出去,還想和爹娘在家中膩膩,但洗過臉后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微微的腫,恰好繡花用的彩線沒有了,便臨時(shí)改了主意。
小姑娘戴著面紗,只秀兒一人陪著。
倆人也未乘馬車,走著去的。
在池榆巷附近的針線鋪?zhàn)舆M(jìn)出。
這般剛剛買完出來,回身還沒待走,適才剛剛飛過去的一輛馬車停了下來,繼而下一瞬,她便看到了里頭的人掀開了窗簾喚她。
“蘇小姐”
人卻是蘇少瑯。
蘇少瑯這般喊停了她之后,快步從車上下了來,來到了她身邊。
倆人對(duì)上了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