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紹滿口答應(yīng)。
翌日過了中午,裴紹方才放人。
他瞧上去還真是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。
姑娘鄰近走時,他附在她耳邊,大手摩挲著她纖細(xì)的腰肢,似笑非笑,“你走了,朕可難熬了。”
妧妧當(dāng)他閑扯,但即便如,被他弄得臉兒燒紅,自然沒接。
裴紹吩咐的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。
馬車在宮外相候,里頭湯婆子,毯子備的都很齊全,除之后,他還派了個宮女隨著伺候。
出宮的轎亦是如。
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前,親她戴上鑲裘披風(fēng)上的絨帽,給她系了帶子,人包裹的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,戴了面紗,半分風(fēng)都吹不到。
這些方面,他對她向來細(xì)心。
往昔剛認(rèn)識的那個時候,他就如。
這個男人倒不是不會疼人,其實(shí)他的心很細(xì),就是太強(qiáng)勢了,寸土不讓,什么都得聽他的。
妧妧便沒見過占有欲和掌控欲這般強(qiáng)的人。
便是如今,他好像沒怎么變。
一切就緒,姑娘終是別了他,上了轎走了。
人走后,裴紹起先還好,或是因在看折子,但待看完之后,便開始脾不大好了。
說是脾不好,不盡然,主要是比較難近,比較冰冷。
乾清宮伺候的宮女太監(jiān)看得一清楚。
那蘇姐在與不在,皇上基本是個樣子。
裴紹熬了五日到了除夕。
今比較特殊,皇上受了傷,不宜在殿中久坐,很多事情,一切簡,便是皇家宴席頗簡單,散的很早。
他雖囚禁了武德帝,遣散了他的后宮,處理了一些他的女人,但對無辜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還是頗好的,并未狠手。
自然,但凡與蘭貴妃勾結(jié),蠅營狗茍之徒,都沒什么好場。
眼不論是眾臣子亦或是昔日的各個皇子,實(shí)則人人都很懼怕新帝。
一面是懼怕,一面是欽佩。
世人皆知,裴紹的狠辣,但皆知其極精明。
誰跟他耍不了陰謀,騙不了他。
這個,美中不足,他心愛的女人不在身邊,但與生母及祖母一起,裴紹很是高興。
沐太后只要見到兒子,眼里便基本都是他。
裴紹亦很孝順。
實(shí)則他的嘴很甜,很會哄人,母后和祖母哄的笑盈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