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狡辯?”我慢悠悠地開口,目光掃過林奉瑜那張委屈的臉:“你們是不是忘了,那支‘定情信物’的鋼筆,還在我這兒?”
我伸手就往裙子內(nèi)兜里摸去。
空的!
我臉色一變,又迅速摸向外兜,內(nèi)襯口袋,全都沒有!
“你在找什么?”
林奉瑜的聲音適時(shí)響起,帶著濃濃的悲痛,滿臉受傷地看著我,“蘇晴溪,都到了這一步,你還要演?還要找借口?我真是看錯(cuò)你了!”
他的表演立刻贏得了大片同情。
我皺緊眉頭,卻怎么也找不到那支筆。
突然,一個(gè)稚嫩的童音,脆生生響起:“筆筆!在這里!”
所有人的目光望過去。
只見我那兩歲的女兒,正站在過道上。
她手里緊緊攥著的,赫然是那支烏黑的鋼筆!
“把筆給爸爸!”
“把筆給媽媽!”
女兒小小的身子猛地頓住了。
她舉著筆看看我,又看看眼神近乎哀求的林奉瑜,小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。
整個(gè)大廳的空氣,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林念溪沒有半分猶豫,將筆遞到了我的手里。
“念溪!”林奉瑜怒吼出聲,聲音帶著極度的憤怒:“我對(duì)你不好嗎?為什么把筆給她不給我?我可是你爸爸!”
我握著那支冰冷的筆,看向他的眼神只剩下嘲諷:“為什么?林奉瑜,你真的一點(diǎn)都不知道嗎?”
面對(duì)他伸過來的手,林念溪小小的身體猛地一顫,飛快地低下頭躲到了我身后的腿后,瑟瑟發(fā)抖。
這無聲的反應(yīng),卻比任何控訴都更有力。
就在這時(shí),發(fā)布會(huì)那塊巨大的主屏幕,猛地再次亮起。
畫面中央,是才兩歲多的林念溪。
她跪坐在地毯上,臉上滿是驚恐的淚痕,眼睛里盛滿了無助和害怕。
一只腳伸了過來,踹了踹她的肩膀::“嘖,那賤人的兒子,不就是個(gè)小賤人嗎?”
“哭什么哭?吵死了!”
林嘉美的語氣充滿惡意,仿佛在踢一個(gè)礙眼的玩具。
而林奉瑜只是淡淡撇了林嘉美一眼,語氣帶著一絲無奈:“你輕點(diǎn),踢壞了,我可不好跟那女人交代。”
他說著,手卻溫柔地?fù)嵘狭旨蚊赖男「梗樕下冻鎏鹈鄣男θ荩骸皠e急呀嘉美,我們?cè)倥εΓf不定這里已經(jīng)有了我們的小寶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