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如此,他這么抗毒的體質還是讓我驚訝,我順勢問他是怎么練就的這種體質。
“一直吃,只要將微末的毒藥滲透進日常食物中,漸漸地也就耐受了。”
我:“微末是什么劑量,再怎么說也是毒藥,沒有問題嗎?而且毒藥本身就分好幾種吧,如果對人體有傷害的能免疫,那輔助你療傷的藥物還會起作用嗎?”
桀諾豎起食指說道,“一開始的確會有些不適癥狀,比如拉肚子,發燒,嘔吐,但只要過了幾次就沒事了,然后將毒藥的劑量加大,這個時候就連不良反應也會變弱,有時候也會混好幾種毒一起吃,碰到身體特別難搞的就吃解藥,然后再吞入毒藥,因為就算是毒,于個體而言也存在差異化,所以前人的經驗只做參考。”
我鼓起掌來,“哦~!長年累月這么鍛煉,難怪你現在這么強!”
桀諾彎起嘴角:“這只是專業訓練的冰山一角罷了。”
其實我覺得他的生活真就跟地獄一樣,虧他能這么坦蕩還帶著絲炫耀意味的給我科普。
我和他閑聊間,兩個考生吵起來了,下毒的那位被別人分辨了出來,其他考生也對其發表了攻擊言論,漸漸的火氣最大的兩人快起了手,打得不可開交。
桀諾端著餐盤對我說,“走吧,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吃。”
我瞥了眼打架的幾位,跟著他離開了。
我問著,“說到訓練,除了基礎體訓和抗毒,還有什么嗎?”
他微昂著頭回頭看我,笑著說,“那可真是多得多了~”
我和他一直聊到第三關試驗開始。
第三關的場地是個標準的足球場,考官自稱尼特羅,長得像老頭子,身體卻很健碩,通關條件也和足球的規則相似,只不過更簡單一點兒,只要從他的腳下搶過球,踢進球門就算勝,而測驗結束的標志是他踢進我方球門五次。
現場剩下的其他12個考生都表情古怪,還有人說著,“可不要怪我們欺負老人家啊。”
為什么是12個?因為下毒者被毆打到失去了繼續的能力,有三個人吃了他的毒藥,緊急送去洗胃了。
我看向桀諾,他的表情有些臭,眉角抽動眼眸瞪大,我問他怎么了,他壓低聲音對我說,“這家伙和我爺爺認識,是第一個和我爺爺對打過還能活下來的人,我還是小嬰兒的時候他就是這幅模樣,十幾年了一點兒沒變。”
我:“沒準他就是長得老呢?你是小嬰兒的時候他可能才三十歲,就是那個少白頭。”
他突然看向我,面上一松,笑道,“虧你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啊,哈哈,托你的福,我現在竟然沒那么緊張了。”
原來他對戰強者會緊張啊。
也難怪,我估計他是被教育“不能對強者出手”或者“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能攻擊”“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”的類型。
我說:“緊不緊張的,如果我們踢不進門就ga
over了。”
桀諾:“說得也是,我也不想明年再來考了。有這個執照我才能免簽。”
果然是為了工作來的。
我:“我也這么想的。”
桀諾一邊緊緊盯著尼特羅,一邊對我說,“我們這邊12個人,已經超出普通足球賽的規制了。況且這些考生也不會乖乖分中鋒前鋒后衛的,只會一門心思想當進球的那個人。”
我直接揚聲道:“通關人數有限制嗎,只要在你進五次球之前踢進球就可以嗎?”
尼特羅發出了很喜感的笑聲,他看著我的眼神很是溫和,和看待孩子的目光無二,“不管是誰,只要你們能踢進五個球,那么全都通關也沒問題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