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,“那我還真是被看扁了,大叔。”
我抬起頭,指著自己,特意作出了一副眼神明亮志氣高遠的模樣,“什么小孩兒,我是獵人,具有獵人品格的獵人。”
他撇下嘴角,自言自語般說道,“跟丟了……那要怎么做?啊,對了,你知道他的聯系方式吧?”
我說,“我們兩個都沒有手機。”
錯了,其實我們兩個都有,我的手機還是桀諾這兩天給我新買的,舊的那個在獵人考試時進水壞了。
安東爾:“那他去哪了?不,不,就算你告訴我了地址,也可能是假的,你們兩個是一伙的。”
我把剛想說出口的方位吞了回去,沒錯,我本來打算告訴他一個假消息來著。
“對了!”他突然抬頭,死死盯住我,“你們是一伙的,所以綁架你就可以引他出來。”
我不得不說他的邏輯是對的,但是火燒到我身上了,我壓低身子隨時準備跑,卻抬起雙手作示弱狀,“饒了我吧大叔,我可沒有那么重要。”
安東爾沉著聲音問,“什么意思?”
我說,“很容易理解嘛!因為我和他也不過是在獵人考試相遇,隨后同行罷了,我們相處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,怎么會升起什么深厚的同伴情呢?”
安東爾神色微變,他表情古怪道,“你們不是朋友嗎?”
我說,“哈哈,朋友?”
我壓低眉宇,露出了一種大人之間攀談的虛偽表情,“先不說殺手有沒有交朋友的心,就說我,我怎么會和這么危險的人物接觸啊,只不過是考試時一起互相利用罷了,就像你和我,我們也在第三關時合作過不是嗎?”
話是這么說了……
我的額角不禁冒出冷汗。
即便我已經擺出了這么一副欠揍的姿態,口吻涼薄,他的態度也沒有絲毫動搖,甚至還鋪天蓋地的往我身上壓念,我現在光是站著就很累了,還有些想吐。
安東爾彎起了嘴角,那個笑可一點兒都不友好,“是嘛,你們不是朋友啊。”
我說,“當然不是了。”
安東爾活動起了手指,“你說你們不是,在我看來可不是這樣啊……”
我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。
他說,“你是能找到那小鬼的唯一線索……這樣好了,你肯定不會乖乖任我綁架,那就先折斷你的腳,再掰斷你的手,然后我帶著你到中央大街上進行真人秀,看看那個小子會不會出現。”
這人神經病啊!
我火大的在心里吼了這么一聲,蹭的轉身就跑。
身后傳來了破空聲,我再次狼狽的躲過他的念能力,是放出系嗎?我爸留下的手札上是這么寫的。
接連的破空聲讓我手忙腳亂,我干脆放棄用意念主動控制手腳,而是靠身體面對危險的本能反應,可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一直讓我的大腦高速預警,一個拐角處,我已經氣喘吁吁。
身體躲避的頻率和幅度幾乎超過了我的極限,安東爾還有意逼我往人少的地方跑,我抓住空隙對他喊道,“你想復仇?揍敵客殺掉了你重要的人嗎?真巧啊,我也是復仇者……”
我的嘴皮子從來沒這么快過,“我們應該是惺惺相惜的……”
安東爾無動于衷,我喘了一口氣又說,“你對我窮追不舍的攻擊,和殺手有什么區別!你拿到獵人考試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嗎?”
他這次回應我了,但卻是變態的口吻,“你不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