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我在樓頂移動,借著高空的視角觀察著桀諾和安東爾。
安東爾并沒有追,他撿起了那把匕首,伸出舌頭舔舐了上面的……桀諾的血。
他露出了詭譎的微笑,我警鈴大作,果然下一秒,安東爾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人偶,用匕首狠狠扎進了人偶的左手。
同一時刻,桀諾從喉嚨里發(fā)出了一聲猝不及防的痛呼,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左手,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眸低頭去看,震驚的發(fā)現(xiàn)手肘上出現(xiàn)了一個汩汩流血的窟窿!
我瞪大眼睛。
這什么念能力?!專為詛咒而生的啊!
很顯然桀諾對這個現(xiàn)狀一頭霧水,他捧起自己莫名受創(chuàng)的手,露出了迷茫的表情。
隨后他下意識跑動起來,想遠離安東爾。
我再去看安東爾,男人用匕首摳挖著人偶的左臂,拔出時帶出了稻草和棉絮,隨后迅速扎進了人偶的右腿。
正在奔跑的桀諾一個踉蹌,差點兒摔倒在地,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右腿,這一次他的表情流露出驚恐。
不知名的攻擊,毫無頭緒的現(xiàn)狀,暴雨,會死。
這些信息同一時間出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。
以及……
賽麗。
桀諾有些發(fā)怔。
賽麗。
說著涼薄之語的賽麗。
[相處不過七天,怎么可能是朋友?]
桀諾喘著粗氣。
他的理智一角其實在告訴他,那或許是賽麗在面對危險時的權(quán)衡之策,是糊弄敵人的說辭。
“砰!”
白發(fā)少年一拳捶到了墻壁上。
他低頭,狠狠地咬牙罵了一聲,“可惡!”
發(fā)泄過之后,他緊抿的嘴角忍不住顫抖,整個人都滲出了頹敗之感,身體脫力的向下滑落。
我一把撐住了他的手肘。
然后在他驚愕的抬眸時,氣急敗壞的罵道,“手不要了?!打起精神來,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。”
我和他一樣被大雨淋濕,狼狽至極,但我的眼神比他灼目得多。
我說,“接下來就是左腿,右手,腰腹!最后就是脖子和腦袋了!我們得反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