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頭的官差擺手道,“宋先生不必如此客氣,捉拿賊寇,本來也是我們的責任,何況我們本事不濟,還沒抓到賊兇。”
眾人聞言,本來升起的一絲希望又重新跌落。
但官差旋即道,“不過根據我們的走訪,其中有目擊證人提供了證詞,抓到了一個婆娘,據說是您弟媳,您看如何處置?”
說著,幾個年輕人推搡著一個女人進來。
正是宋文啟的弟妹秦氏。
只不過此時秦氏的很是凄慘,鼻青臉腫不說,衣服也撕得一條一條的。
被人推進院子之后,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,褲子也尿濕了。
村里人見那么多人來了宋文啟家,將宋文啟家門口,圍得水泄不通。
但聽說是官差,他們不敢進門,只是在門口小聲議論。
“宋文啟真的了不得了,今兒早晨還只是跟村里的老人們站在一起,到了晚上就跟官差們混在一起了。”
“是啊,剛才官差進門問話,尊稱文啟為先生呢,只有了不起的人才能稱先生呢。”
“媽呀,宋文啟別看丟了牛,但是有官府的背景,以后不得牛上天啊!”
“誰說不是呢,就是沒想到,秦氏這個孽畜,竟然跟偷牛賊有勾結!怕是這回要倒了大霉了!”
“官爺,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村長看了一眼表情波瀾不驚的宋文啟,心里對宋文啟也多了幾分欣賞,意識到此子前途無量,自己一定要跟他夠好關系。
但眼下,最要緊的事,還是保住秦氏,別讓他被官府抓走。
這要是判了案,宣揚出去,他們村的名聲可就臭了。
以后村子里的年輕人,不論是讀書,還會死科舉,都是麻煩事。
“她嫌疑很大,證人說得非常詳細,說她跟兩個陌生人在村口碰頭,密謀燒村長家房子,借機引起騷亂,偷先生家的牲口。”
“順著這條線索,我們也問詢了很多出村路過的鄉親,不少人對此也有印象。”
“還有一點,就是他們碰頭的地方,腳印只有她跟另外兩個人的。”
村長聽完,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。
恨不得一腳踩死秦氏。
秦氏真的狗膽包天,勾結外人,燒自己家房子,搶大哥家的牲口。
這種人,他恨不得當場將他千刀萬剮。
但為了村子,還是咬牙道,“官爺,這事兒怕是有誤會,秦氏是宋先生的弟媳,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。”
“而且,對于賊人,我們村子,已經有些眉目了。”
說著,指了指樹底下尚未來得及處理的人頭,以及馬東道,“諾,那就是,臥虎山賊人的人頭,宋文啟的朋友馬東,還幫忙搶回了一頭牛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