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山辭躡手躡腳的起床了,金云聽見動靜,瞧見是鄭山辭起身了想要伺候他洗漱,鄭山辭搖搖頭。
“不必了,我自己來,讓他好好睡一會兒。”
鄭山辭心里念著不能吵醒虞瀾意,他的動作盡量放輕,看得出來很克制,有一種溫柔在其中。
金云愣愣的看著鄭山辭,覺察到自己一直盯著鄭山辭,他低下頭沒再去看,鄭大人對少爺還是很在乎的。
七月中旬,三朝回門。清晨的露珠還在葉面上,喜鵲站在枝頭。長陽侯府早有門子在翹首以盼,時時望著街道,見有馬車駛過來,馬夫還是相熟的人,他臉上就帶了驚喜。
“快快就回稟侯爺和夫郎,少爺跟姑爺回來了。”
另一個門子應(yīng)一聲,腳程極快到了客廳就回稟了情況:“侯爺,夫郎,少爺跟姑爺回來了。”
虞夫郎面上的笑意更上一層:“終于是來了。瀾意嫁出去后,我心里一直念著。早些嫌他淘氣,又不通人事,害怕有人傷害他,總是對他狠不下心。現(xiàn)在嫁出去了,心里總是空落落的,仿佛自己的魂兒也一并同他去了。”
說道這里虞夫郎頗為傷感:“早知道,應(yīng)讓侯爺為山辭謀一個盛京的官職,瀾意去那窮鄉(xiāng)僻壤的地方怎地受得了,我每每想起來胸口就疼得喘不過氣。”
“好了,回門是好事,又盡說這些喪氣話了。這讓孫婿聽見心里怎么想。你要是跟瀾意和兒婿說說便罷了,在山辭面前切不能如此。”英國公夫人瞪了虞夫郎一眼。
“我知道的,娘。”虞夫郎也不怕英國公夫人,笑著應(yīng)下來。
“娘,他有分寸,只是幾天未見瀾意了,心里想得緊。”長陽侯連忙為愛夫打掩護(hù)。
“也是你竟把人寵得。”英國公夫人嘴上得理不饒人,神色卻是緩和下來。
“瀾意既已嫁出去,府上還有一位三少爺,你要多上些心,用不著因為這事壞了名聲。”
虞夫郎臉上的笑意淡了淡點頭應(yīng)聲:“我明白。長行和瀾意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,我只顧讓他們的日子好過的,別的大抵都沒放在心上。”
英國公夫人拍了拍虞夫郎的手。
長陽侯心中長嘆一口氣。
另一處馬車到了長陽侯府,鄭山辭每次見了長陽侯府,就跟鄭姥姥進(jìn)大觀園一般,心中驚嘆不已。
“少爺,姑爺請。”
虞瀾意今早特意穿了一身華服,他瞧著鄭山辭已洗漱完畢坐在一側(cè)看書,便睨看向他,想著也算是個人,就問他。
“這身衣服怎么樣?”
鄭山辭抬頭看了一眼稱贊:“好看。”
虞瀾意便來勁兒,連連換了五套。
鄭山辭:“……”
皆從鄭山辭口中得到了贊美,虞瀾意神色就不滿起來。
鄭山辭笑道:“你人長得好看,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這讓虞瀾意鬧了一陣心慌,只好故作冷淡穿上衣裳跟著他一起上了馬車。
要下馬車時,鄭山辭先下馬車,伸出一只手來扶他。
虞瀾意掀開簾子,目光落在鄭山辭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