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一個月拿著三四千的工資,跟我們風(fēng)里來雨里去的收入也差不了多少。
可偏偏就是這些人,一旦穿上那身制服,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專挑更弱勢的外賣員欺負(fù)。
我們這群人就像是被關(guān)在同一個籠子里的困獸,不想著怎么出去,反而互相撕咬得最兇。
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,突然一個礦泉水瓶從外賣小哥人群中飛出,砸在保安亭的玻璃上。
“是誰扔的?給我站出來。”保安隊長瞬間暴怒,抄起橡膠警棍就沖了過來。
張光天首當(dāng)其沖,被一棍子掄在肩膀上。
“打人了!”
這個剛聲音落下。
十幾個外賣小哥瞬間紅了眼,有人抄起電動車鎖,有人撿起路邊的磚頭,呼啦一下圍了上去。
場面頓時亂作一團(tuán)。
拳頭砸在肉體上的悶響、警棍揮舞的破空聲、痛苦的叫罵聲混成一片。
我現(xiàn)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哪個保安敢靠近過來,我也是照打不誤。
說來也奇怪,我感覺自己的力氣大了不少,一個比我塊頭還大的保安,挨了我一拳后,痛得哇哇直叫。
另一邊張光天正和保安隊長扭打在一起,兩人臉上都掛了彩。
遠(yuǎn)處已經(jīng)傳來警笛聲,但打紅眼的人群根本停不下來。
過了一會,三輛警車橫在了馬路中央,幾個民警跳下車來,這場混戰(zhàn)才勉強(qiáng)被制止。
等警察沖進(jìn)人群強(qiáng)行分開雙方時,勝負(fù)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我們這邊二十多個外賣騎手雖然也有人挨了幾下,但仗著人多勢眾,基本沒吃什么虧。
反倒是那幾個保安,現(xiàn)在一個個狼狽不堪保安隊長的制服被扯得稀爛,臉上還掛著幾道血痕。
最囂張的那個年輕保安正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哼哼。
張光天倒是一臉興奮:“看見沒?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,就是欠收拾!”
警察開始挨個登記身份證,我們這群參與斗毆的外賣騎手就被警察分批帶上了警車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