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里面便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。
我正望著浴室磨砂玻璃上朦朧的身影出神,突然,房門被敲響了。
這么晚了,會是誰?我剛要起身,就聽見王秋雅在浴室里喊道:“去開一下門,是會所送衣服來的。”
我隨手抓起一條褲衩套上,趿拉著拖鞋慢悠悠晃到門口。
門外果然站著會所的服務員,手里托著套熨燙的筆挺的衣物,領口還別著防塵罩。
那女服務員抬頭看見我這副光著膀子的模樣,有點被嚇到。
不過她很快調整好表情,雙手捧著衣服往前一遞:“先生,您要的衣物。”
水聲停了片刻,王秋雅裹著浴巾出來,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長發一邊對我說:“我叫了代駕,你要是累了就在這休息到明早。”
我搖搖頭,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襯衫:“不了,我得回去。”
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正好亮起,小雨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還懸在鎖屏上。
王秋雅穿上干凈的衣服:“怎么?家里有人等?”
“室友而已。”我把手機塞進褲兜。
她從包里拿出一疊鈔票,遞給我:“今天你表現得很不錯。”
我也從容收下這些錢,不拿白不拿,我不賺,也是被那些模子哥賺走。
電梯下行時,手機又震了一下,這次是小雨的未接來電提醒。
推開出租屋的防盜門時,已經快凌晨一點。
客廳的暖光燈還亮著,小雨蜷在沙發上看電視,聽見動靜立刻轉過頭來。
“回來啦?”她趿拉著毛絨拖鞋小跑進廚房,不一會端出一碗已經放坨了的面條。
“剛才打你電話怎么沒接?”
我沒過多解釋,從口袋里拿出1萬塊錢:“給老板開車,他不喜歡吵,我就調成靜音了。”
晚上一共賺了6萬塊錢,我沒全拿出來,怕嚇到小雨。
“你兼職當司機怎么有這么多錢?”林小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。
“我給老板攔酒,最后老板談成了幾個億的項目,一高興賞我的。”我只能找了個借口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