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茉莉穿著連帽衛衣,雙手插在兜里,嘴里嚼著口香糖,渾身透著不良少女的痞氣。
可一進門,她就忽然換了個人似的。
已經35歲,平時習慣了在公司叱咤風云的傅云起,像狗一樣地卑微給她倒水。
她卻倏忽把水潑在了傅云起的臉上。
換作旁人,傅云起早該動怒了。
可他沒有,反而像很享受似的,微微揚起臉,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的水漬。
“主人賞賜的水,真甜。”
兩人還玩起了換裝游戲,傅云起翻出我平時穿的職業裝短裙,還有那副金絲框眼鏡,讓小茉莉換上。她瞬間擺出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,拎著鞭子坐在椅子上。
而傅云起捋著那女人的腿,牽著她的腳放在自己肩膀上,像狗似的卑微乞憐貼上去。
“主人,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?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。”
“狗狗不能沒有主人……”
我一陣惡心,控制不住扒著車窗瘋狂地嘔吐起來。
可下一秒,小茉莉突然捏住他的下巴,語氣里帶著惡意的挑釁。
“傅云起,你玩得這么瘋,就不怕被你老婆知道?”
我渾身一僵,強迫自己死死盯住屏幕。
傅云起的星星眼明顯冷了下來,也收斂了貼著小茉莉時的諂媚膩歪勁兒。
他沉默了幾秒,聲音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:“我是真心喜歡我老婆的。”
“但我們已經結婚七年了……”
他抬起臉,監控畫面中,真誠與背叛的情緒切換清晰可見。
“不管嘴上裝的有多像,但我心里明白,我對她已經沒有激情了。”
“況且,我們這圈子的規矩你懂的,玩歸玩,從不過問現實和家庭,不是么?”
縱然早有準備,可當他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扎進我耳中時,我還是一瞬涌出了淚花。
傅云起急匆匆去拿設備,想錄下他和小茉莉的“游戲”。
可當他點開電腦主頁,看清屏幕上的標識時,整個人像被雷劈中,錯愕地僵在原地。
主頁上清晰顯示那是我的工作電腦!
想到所有可能性,傅云起的臉色倏忽扭曲慘白,全身血液逆流。
他趕緊給我打電話:“老婆,你出差時是不是拿錯了電腦?”
明明我就在樓下,明明一抬頭,就能看到我家的窗戶。
甚至傅云起專門為我種的那一株玫瑰花還在陽臺上熱烈地盛放著……
可現在,卻變成了莫大的諷刺。
我想起種花那天,他對我說過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