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里的人,正在經歷死亡。而他把自己的狀態,寫在了門上,既是警告,也是他唯一能發出的,求救信號。
林冬沒有再解釋。
他上前一步,站在了那扇血字門前。
然后,他做了一個讓白露和秦雅都意想不到的動作。
他抬起手。
“咚。咚咚?!?/p>
他敲了敲門。
聲音不大,卻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,在這片被“巢母”精神污染籠罩的區域,激起了詭異的漣漪。
走廊里所有的聲音,瞬間消失了。
那些哀嚎的幻影,哭泣的童聲,在這一刻戛然而止。
仿佛“巢母”也愣住了。
它沒想到,竟然有人敢用這種方式,挑釁它的獵場。
死寂。
絕對的死寂。
一秒。
兩秒。
“滾!”
一個嘶啞、驚恐、充滿了戒備的男人聲音,從門后傳來!
“滾開!你們這些怪物!別想騙我開門!”
聲音的主人,精神顯然也處于崩潰的邊緣。
白露嚇得后退了一步,這個聲音里的瘋狂,讓她感同身受。
“我們不是怪物。”林冬的聲音,平靜得不帶一絲波瀾?!拔覀兪切掖嬲摺!?/p>
“幸存者?哈哈哈哈!”門后的男人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狂笑。“‘母親’的嘴里,沒有幸存者!只有偽裝成各種樣子的食物!”
“別白費力氣了!我不會開門的!絕對不會!”
林=冬并不意外。
他轉過頭,看向白露。
“把你之前隊伍里,每一個人的名字,他們的死法,你逃跑的路線,都說出來?!绷侄拿睿涠鴼埲?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白露瘋狂地搖頭,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記憶,是她用同伴的死亡換來的茍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