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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來的奶牛貓（第3頁）

”“舊人是這樣的，習慣就好了。

”我安慰方銳。

一周六通電話，有五通半是在沒話找話，這老鼠怎么越養越像比格了，我想問問他下次可不可以有事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，我這蘋果不是新買的，會發燙，燙得很。

話沒說出口就主動算了。

方銳他有事從來不會找我。

他根本不像我信任他一樣相信我。

到底哪個哲學家說的人和人相處哪怕不真心換真心，也應該是等價交換？我切身體會過了，這分明是他的樂意換我的情愿。

一點兒都不公平。

我討厭他。

“沒別的話說我掛了。

”方銳沒說話。

我沒舍得掛。

他裝傻的本事日益精進，又或者我也學會了裝沒脾氣，在一陣不長、只是讓我深呼吸好幾次的沉默后，他的語言系統重新加載，將失言…差點賠給我他的真心的片刻讀檔覆蓋，再一次，無數次地嘰嘰喳喳起來：“不過你怎么不在群里啊？我剛剛想艾特你，翻了半天沒找到。

”我從善如流，順著他的話說下去：“什么群？選手大群嗎？快拉我進去，我要加葉秋前輩好友。

”“天天這個前輩那個前輩的，”他不滿意了，想法子折騰我：“什么時候叫聲方銳大前輩聽聽？”“呵呵，”我拒不配合：“你配嗎？”“嗯？”方銳又擺弄他那個騷騷的青年音嗓子。

“我說，你和他們能一樣嗎？”你和他們都不一樣。

這通電話爛尾了。

我切出聊天框，下滑，滑過置頂，在不遠的地方找到江波濤。

上一次發消息還是忘帶食堂飯卡借了他的轉賬，他沒收。

「親愛的副隊，小的何時能入我們聯盟大群，其實也沒有很急喵」江波濤沒回消息，來訓練室找我當面回復：“我就覺得忘了什么事似的，馬上把你拉進去，不過得管理員同意，別著急。

”事出有因，以周澤楷為首的輪回選手在群聊里的人設是最敬業的潛水員，發過最多的話是“+1”，□□群太合適復讀機們無損繁殖，有了+1快捷按鍵甚至不需要長按復制粘貼，隊形整齊劃一。

群消息比較多的時候，會固定刷新一群企鵝從冰面洞隙中冒出光溜溜圓腦殼的景觀。

過后再下潛，留下一縱企鵝背鰭滑過水面的泡泡。

入群時能看見往前不遠的群聊消息，盡管有預想過一群榮耀癡平時會聊些什么，但翻了又翻，滿屏都是隊友id的視覺沖擊，還是相當驚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