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面面相覷很久后,轉身就走。
嘔吐聲不斷響起。
回過神,裴容瑾神情平靜,將雙指交叉至于身前。
“事情就是這樣。”
裴御南很擔心他,輕聲問:“那些保皇黨怎么樣了?”
在場的人,都很清楚,事情走到這一步。
即使裴容瑾往后做出了功績,也無法逃脫青簪史筆的討伐——弒父。
朝堂中也必定會有人反對他的登基。
一個異國寵妃之子,怎可為皇?
姜拂月盯著他,替裴容瑾回話:“他們已經被關起來了。”
那群朝臣,被關進了天牢。
何時服軟,何時回歸朝野。
反正南楚國文人多,候選文官的位置,只多不少。
有下的,便有人補上,再不濟,廣開恩科取寒門即可。
世家與裴容瑾兩廂合謀的事,還能給寒門分一羹,天下人即使有不滿,那也會減上一半。
自古利益動人心。
裴容瑾沒有理姜拂月,他凝望著遠嫁和親歸來的姐姐,沉聲道:“姐姐,好久不見。”
一別經年,再次相見,裴曦安的外貌已經不復當年的精致美麗。
她多年困在匈奴王庭,所擁思想與周圍人格格不入,早已結成了心結,眼神里也蓄上了一層憂思。
裴曦安輕聲道:“從今往后,我們都該喚你陛下了。”
初春,紅日當空。
雖然天氣還有些冷,但街頭上熙熙攘攘的景象依舊未變,一派繁華。
和親公主的回國,令朝臣汗顏。
不免擔憂“長公主回來了,匈奴打過來了怎么辦?”
但更有一事,讓文武百官都大為震驚——容瑾王造反了!
有人慌忙的表衷心。
有人鎮定的坐在家。
還有人指責欽天監,怎么沒有提前發覺容瑾王謀逆之事?!
正在觀星的陰陽家深覺冤枉——他們沒有在天上看到上觀星處出現黑光,也沒有在天上看到紫微星黯淡。
對此,他們總結:是老天在助裴容瑾。
文武百官對此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