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李隊長有文化,這中聽的大道理,俺就說不出來。”黑瘦漢子憨厚笑道。
“怎么稱呼?”李浪問。
“我姓馬,在家排行老三,你喊我馬老三就行。”
“馬師傅,這一趟辛苦你了,大老遠來送煤也不容易,屋里聊,請。”李浪熱情招呼道。
馬老三低頭看了自己身上臟乎乎的襖子,又看了一眼李浪家明凈的堂屋。
他不好意思笑了一下:
“俺身上臟,就不進去了。”
“李隊長,這兩麻袋子一百個蜂窩煤剛好,你數數。”
馬老三把袋子口打開,小心翼翼地把蜂窩煤倒出來。
這一百個黑黝黝的蜂窩煤,其中有十來個缺了一角的殘次品。
“哎呦,這摔了一下壞了好幾個……”馬老三心疼道。
他有點兒內疚,“李隊長,不好意思,我來的路上摔了一下,弄壞了一點,你放心,回頭俺給你補上。”
這馬老三做生意也厚道,自己弄壞的煤,并沒有推卸責任,而是往后給李浪補上,賠償十幾個完好的蜂窩煤。
不過這賠新煤的錢,得馬老三自掏腰包,從他工資扣。
“不礙事,缺了一角還能燒,問題不大。”李浪擺手,示意馬老三放寬心。
“那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“沒事,我聽你口音,你是草甸子村的?”
草甸子村,就在草甸子山下面,李浪中午就從那里回來。
“對對,俺就是草甸子村的!”馬老三重重點頭。
對于李浪猜出他的跟腳,他十分意外,李浪李隊長他還是第一次打照面。
草甸子村雖說也是獵人村,但因為靠近龍門河的緣故,獵人不多,大多靠捕魚為生。
李浪能認出來馬老三是草甸子村也很簡單,那里生產“嗷嗷叫”。
“嗷嗷叫”就是腎精草。
這玩意那可是好東西,補腎壯陽,男人喝了,婆娘一晚上都得嗷嗷叫,不停求饒。
馬老三身上除了有煤味,還有淡淡的腎精草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