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康泰神色慌亂,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滴水不漏:
“這是另一位病人的家屬,我們閑聊一下?!?/p>
秦簡眉頭微皺,看了我一眼,但是沒說什么。
可能是以為我們有什么事,秦簡主動提出告辭,趙康泰臉色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。
我卻在秦簡將要離開病房的前一秒開口:
“哥,你為什么穿著我的病號服?。俊?/p>
話音剛落,秦簡的臉色就變了,他看向趙康泰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。
秦簡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,不用想也知道,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,一定十分痛恨別人欺騙和算計他。
現在,我直接戳穿趙康泰的謊言,我倒想看看,秦簡還會不會把他領進秦家的大門。
眼看就糊弄過去的謊言被我一句話拆穿,趙康泰垮了臉,淬了毒一樣的眼神盯著我,眼里灑出來的全是怨恨和不甘。
我卻用迷茫的眼神看著他:
“哥哥,你為什么用這種表情看著我?”
“對不起,我是不是說錯話了?你讓我出去吃飯,我抽血太多了,身體虛弱實在堅持不住,這才打包帶回來吃,不是故意打斷你跟這位先生談話的?!?/p>
“哥哥,你不是說病房在消毒,讓我晚點回來嗎?消毒結束了嗎?”
我每說一句話,秦簡的臉色就難看一分,趙康泰的神情就慌亂一分。
秦簡臉色已經黑了,他直視趙康泰:
“所以,捐獻骨髓的根本不是你?”
“小小年紀,竟然這么多算計!”
趙康泰見自己計劃徹底失敗,還被訓斥,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我卻朝他勾嘴一笑。
這才剛開始呢,現在哭是不是太早了?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