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哪里知道啊?
謝南初看著人群散光了,才回府,一回到府里,她隨手將訂婚信物從盒子拿出來,扔進了水池中,“晦氣。”
花蕪攙著謝南初站在石橋上,卻發現她正望著不遠處出神。
順著她的視線望去,只見一株玉蘭樹孤零零立在雪地里,枯枝上積著新雪。
“公主,要是你不想去就不去唄,一個破婚禮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花蕪怕她難過,安慰道。
“去,我還要帶上我的賀禮,記得將復陽丹帶上……”謝南初低低地笑一聲,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。“青梅竹馬的情誼,他成婚,我總要去的。”
……
大婚這日,陽光格外和煦,連檐角的冰凌都化成了晶瑩的水滴。
歧陽侯府門前車馬喧囂,來客卻多是抱著看戲的心思,誰不想瞧瞧這場轟動京城的沖喜。
謝南初踏進歧陽侯府時,滿堂賓客霎時安靜了幾分。可令人失望的是,她只是規規矩矩遞上賀禮,連眼風都沒往新房方向掃一下。
因是沖喜,流程簡化。
謝南初和謝清月,以及與蘇止白有來往的三皇子一桌,樓洛洛怕謝清月被謝南初欺負,也擠了進來。
宴席上,三皇子執壺斟酒,“八妹今日氣色倒好,我還以為你要傷心難過,我可記得從前你對止白……”
他又故意停頓了一下。“你怎么說放手就放手?”
“三哥說笑了。”謝南初指尖輕撫杯沿,眸光清澈見底,“若真心悅一人,他活著,不比任何別的事情都強?而且他既然不愛我,我強求了又有什么用?”
她忽然轉頭看向謝清月,“九妹說是不是?”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謝清月冷笑拍了一下桌子,覺得謝南初是在嘲諷她與鎮南王的事情。
白玉酒杯濺出幾滴酒液。
謝南初也沒有躲開,只是有些著急的解釋。“九妹妹誤會了,我說的是自己,你怎么這般敏感多疑。”
三皇子連忙打圓場,謝清月給三皇子面子沒有再吵。
而這場喜宴也在詭異的氣氛中草草收場,大家見沒有熱鬧看,很快都散了。
到是謝南初走的時候,紀氏一直拉著她的手,雙眼通紅,欲言又止。
更無人發現,謝南初與花蕪去而復返。
此時,婚房里只有吳晚吟和蘇止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