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謝南初卻是面不改色。
這些言語攻擊于她而言,沒有任何殺傷力。
“吳晚吟有沒有害死止白哥哥,是不是叛臣之后,自有府衙辯出分明。”謝南初挑眉。
紀執年忍不了這口氣,就想伸手推謝南初。
結果還沒有碰到謝南初,謝南初卻摔倒地上,“紀小將軍,有什么你可以去找府衙說,不行,你可以告到我父皇那里去,你何必欺負我一個病秧子?”
她的白色衣服被弄臟。
花蕪本來想去打紀執年,結果謝南初卻拉住她,示意她別激動,花蕪只好轉身去扶她。
人剛扶起來,紀執年就被人打了一巴掌。
“啪……”重重的一巴掌,把紀執年打的臉都偏了過去,不僅臉腫了,連嘴角都流了血。
“姑母!”紀執年沒有想過會是紀氏打他。
紀氏這一耳光打得極重,指甲在紀執年臉上刮出幾道血痕。“你也著了那賤人的道?”她揪著侄子的衣襟,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磨過,“她現在是逃犯!她還害死了你姑母的獨子,我在這世上最后的血脈!”
她枯瘦的手指青筋暴起,指甲幾乎要掐進紀執年的皮肉里,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里翻涌著刻骨的恨意,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侄子,而是殺子仇人。
靈堂內外的賓客都屏住了呼吸。有人悄悄后退,生怕被這場鬧劇波及。
紙錢灰燼被寒風吹得打著旋,落在紀執年的衣襟上。
紀執年捂著臉,一臉憎恨的看著謝南初。
謝南初拉過紀氏,柔聲安慰道。“紀少將軍可能只是一時迷了心智,他要是知道真相以后會明白的。”
又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,對紀執年無聲翕動嘴唇:就是我,你能如何?
“賤人!“紀執年暴起撲來。
玄色身影倏忽掠過,墨硯辭一腳將人踢得倒飛出去,砸在地上發出清脆聲。
“砰!”一聲悶響,揚起一片塵土。
他捂著胸口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,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怒。
謝南初抬頭望向墨硯辭,只見他擋住了自己大片的光,她記得跟他說過,再見只當不識,這人似乎把她的話當作耳旁風。